阮轻暮慢慢移过去,看看秦渊两只手。
啧,好惨样子。只手正打着吊针,另只手闲着,搭在雪白床单边,骨节分明,上面有道道擦伤。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挑秦渊唯没怎带伤小拇指,轻轻握在手里。
哎呀,自己手也好难看,被冻得红肿得像是根小胡萝卜,这裹着秦渊苍白手指,可笑又滑稽。
“喂,好好睡吧,在呢。”他小声嘀咕着,低头温柔吻下那根小拇指,“醒来时候,也在这里。”
轻暮轻轻推门进来,走到病床边,痴痴地看着。
病床上秦源脸色苍白,半边额头上包着纱布,脸和脖颈上都有不少擦伤,已经被清洗好,看上去片凄惨,紧闭眼睛下,睫毛黑而密。
啧,就算是这样满身满脸伤痕、无生气,也照样眉目英俊,帅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小护士忙着手中活,看看发呆阮轻暮,温柔地劝:“你也是病人呢,肋骨断定要好好休息,还是回去吧。”
阮轻暮恍惚着笑笑:“护士小姐,他到底怎样呀?”
小护士柔声说:“主要是骨折前端断,向内移位,不小心刺破胸膜,也伤到点肋间血管,不过幸好没戳到肺组织哦。还有,这高地方滚下来,脑震荡定会有,但是拍ct以后似乎不太严重,小同学你放心吧,这里都是很好医生。”
阮轻暮怔怔听着:“是不是移动他,才加重伤势?”
小护士叹口气:“要是在正常户外,那是定不建议移动,但是你们那种情形,万没人及时赶到,在雪地里待晚上,也更危险。所以你做也没有错。”
阮轻暮“哦”声。半晌又问:“他会很疼吗?”
小护士瞧他胸前眼:“嗯,比你那儿要疼些。接下来4-7天,会是最疼时候,熬过去就好。放心,实在疼得难受,医生会给开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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