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判?”
王砚道:“几个主谋斩或刺配,但后来许多人,只是随大流落井下石,就判得较轻,或是终身不得有功名,再轻些就是免去功名,责令数年不得参与科考之类。朝廷还在陈子觞自尽湖边立祠堂,给他爹娘都加封衔,江西陈宅,也改建祠堂。人都死,这些也都是妆妆门面罢。”
说完此事,恰好到端瑞门前,兰珏与王砚拱手作别,前往司部衙门,天色阴沉,烟灰天际挂着绺黑云,好像抹不肯散去冤魂。
到司部衙门,属下向兰珏禀报,礼部衙门接到封匿名书信。
这封信来得极其蹊跷,昨天兰珏最后离开司部,并没有看到这封信,今天早,书吏就看见这封信别在内院门锁上。
信纸是普通粗纸,笔迹粗陋,已洇开,七零八落地写着——
“试子马廉是文贼,窃文盗名,不配参加科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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