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额上青筋,bao跳:“是,你什不敢?有是胆子,只是没脑子!这种事情,用你亲自去做?给柳远步好棋反将军,他就等着看戏!你收拾收拾衣裳,等着坐牢吧!”
王宣直眼:“哥,你不会要学姓柳做清官,搞什大义灭亲,抓你亲弟弟吧?人真不是杀,你抓进去是冤狱!”
王砚冷笑:“你找个证据,证明不是你?空口无凭,除是你哥,哪个信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疑犯?晓不晓得疑犯就要下大狱?”
王宣紧抓住他袖子:“哥你不要唬,爹也不会看着进大牢。承认,是错,鬼迷心窍,觉得马廉计策不错,就往柳府安插眼线,装鬼这事,又用他计策,结果他居然死,那两个小娘儿非说是沾鬼,被鬼杀,说不要做,下面人不懂事,竟让唐婆找上,要不,谁也找不出证据能说和这事有关……”
王砚眉头越
,亦不是道理。这番前来送礼,亦是想当面谢过感谢柳大人这些年对徽儿疼爱。兰某不才,在朝廷里名声也不怎样,大舅子能毫不避忌地疼爱徽儿,心中极其感激。务必要道声多谢。”
兰珏向觉得,人生要不得两个词——“较真”、“生气”。但这次,他认真地上火。
他直疑惑,兰徽对撞鬼说头头是道,应该不只是听说有鬼,更像是亲眼见过什恐怖场景。
柳远得柳羡真传,真会信鬼神之说?
待到张屏去趟灵觉寺,说柳远请套《金刚经》,兰珏方才彻底肯定,所谓柳宅闹鬼,乃是柳远有意为之,恐怕已经知道闹鬼人是谁,而且十有八九就是王家,所柳远才会把案子报到刑部,故意让王砚来查。
兰徽在柳府撞鬼,以及兰珏之后巧遇柳远之类种种,不过是在布迷魂阵罢。
被柳远当作放假消息给王砚传声筒,兰珏尚觉得无所谓,但把兰徽当作棋子,有意让个小孩子以为闹鬼,看到血腥可怖情形,兰珏却忍不得。
所谓清流,所谓柳府,所谓砥柱,真使得是上台面计谋,真尽得毫不徇私精髓,真是什东西。
兰珏含笑向柳远抬袖躬躬身,乘轿离去。
王宣抓住王砚袖口,辩解道:“其他是做得没错,但人绝不是杀!昨天晚上去找哥,总不会蠢得偏偏挑那个时候灭口吧。那姓柳假道学,成天就和爹做对,有人弄那什市集,让去挂个名头而已,偏偏他咬住不放,还要往爹身上扯,也不想想他自己干下事。起先是想帮爹在柳家按两个眼线,后来也只是叫这两人吓吓他罢。定然是那柳远查到那两个丫鬟身世,顺便杀栽赃在身上,真不是!要是做,也不会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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