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顿顿,在心里整理下顺序,方才接着说:“学生被关在狱中时,互相诉说被怀疑原因,发现吕兄话中,有破绽。他和马廉可能没仇。马廉没有挖苦他,讥讽他那个戏本,不是马廉写。”
马廉出名之后,各大戏班找他写本子太多,加之为筹备科举,马廉多是拿钱挂名,尤其最近半年。
邓绪道:“马廉请人代笔,当然不会明说,你怎知道那戏本是不是他写?吕仲和为什要撒这种对自己全无好处谎?”
张屏道:“吕兄说,他去年腊月来到京城,又结识名女子,到谈婚论嫁,再被马廉写本子讥讽,婚事散,这个时间,怎推测都不对。学生当时也不明白,为什吕兄要扯这种谎。”
如果吕仲和与马廉没有仇,那他就不是杀马廉疑犯。般犯人撒谎都是替自己脱罪,可吕仲和为什偏偏要说让自己背上杀人嫌疑谎?
死人怎能杀人?
邓绪淡淡道:“张屏,将你认为真凶说出便罢,若有证据,列举,公堂之上,不必故弄玄虚。”
张屏侧转过身,指向身边:“杀马廉凶手,就是此人。”
张屏手指向,是陈筹身边人。
当日和陈筹起在湖边喝酒另个书生,吕仲和。
所以张屏开始以为自己想错,他去看马廉宅邸,又看试场,越来越疑惑。
“学生在马廉家中查看后,发现条明线和条暗线,这两条线能够找到两个完全不同凶手。但杀马廉,明明应该只有个人。”
那条明线,就是马廉溺死在浴桶中,死前
堂上众人又都变颜色,陈筹脸错愕,半张开嘴,邓绪道:“张屏,三司会审公堂,可非随便乱指凶手地方。你说吕生是凶手,有什凭证?你又说凶手是个已经死人,难道在暗示本寺和其他两位大人,此人另有身份?”
张屏又垂下眼皮:“学生不善言辞,这案子太过复杂,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人可以着人去吕仲和住处查抄,他当晚行凶时穿衣服和其他证物,应该都在他家里,能够证明学生所言不虚。其实,吕仲和是杀马廉凶手,本应该非常容易就查到。只是因为王大人太英明,凶手算错几个人,才会出现今天局面。”
王砚脸青中透绿,邓绪即刻命人去吕仲和住处,又道:“张屏,你虽有皇上特许,但公堂上,也容不得你如此讥讽王侍郎。”
张屏抬眼看看邓绪又看看王砚,脸端正:“学生是说实情,并没有讥讽王大人。凶手希望尽快被官府抓到,故意在马廉家中留下许多线索……学生惭愧,不会说话。”
王砚脸色越来越多彩,卜范打圆场道:“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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