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玧看向冯邰:“然昨日,京兆府上报,礼公坊有个珊斯国客商被杀,在死者家窗台上找到几根灰色鹦鹉毛。且看死者身上痕迹,疑似东瀛刺客所为。”
温意知愕然:“你们开始就知道这多!方才在死者家时候,阿砚推出案情,你俩居然故作不信扯东扯西?真太不地道!”
王砚转动酒杯:“既是如此,直接让京兆府继续查便是,扯进来做甚?”
虞玧苦笑:“砚大公子,同沐霖在衙门里做事与你在刑部不同,其中许多不能明说曲折处。这案子说不定只是凑巧,与之前查到那些并无干系。且这些夷邦小国,多不知高低深浅,若有几丝风吹草动朝廷便回应,也麻烦,这沐霖更有体会。”
王砚挑眉:“此案若全然由京兆府继续查,就要走明路,层层报批,各衙门按律协作,为着几个夷客整如斯大阵仗,不值当。最好是有个什人,迅捷快速地结案子,真查着什不对劲小苗头就顺手掐,若没有就罢,对否?”
拍桌:“混账!你个栽赃嫁祸,想说自己回去说!偏不遂你们意!”拉椅子重重坐下,“有本事你们就灭口,要啥也别说,反正就坐这!”
虞玧和薛沐霖都又眨眨眼,冯邰继续吃菜,王砚又自斟杯酒。虞玧将脸上嬉笑收,正色端坐。
“那从头说起吧。前月,泊罗国遣使来向朝廷禀报,东瀛正兴练水军,密谋夺泊罗所辖某岛。加之倭国水寇在东海带也频有异动,兵部那边便略关注下。刘侯爷这趟回京,此也是缘故之。”
泊罗国乃本朝属国之,年号礼法无不遵从上邦。国主需朝廷册封方可称王。王袍服色正红绣鹤纹,戴双翅乌纱冠,与朝中二品文官同。
现国主李密达在位已二十余载,按节朝贡,恭谨知礼,声称这次实在是被东瀛欺负得狠,才来求朝廷做主。
王砚道:“那老侯爷逛花市……”
虞玧道:“花市确确实实是侯爷他老人家时兴起去。但当时到徐氏铺子,并非因为松鼠鹦鹉,而是见那铺子桌案上放个木雕偶人,乃东瀛之物。”
然刘侯爷与徐氏夫妇闲聊数句,觉得这二人只是寻常百姓。京中市集有万国货物,说不定木偶是从哪个胡番商人摊上随手买,未再多疑其他。之后又去,也是顺便瞧瞧,出丢鹦鹉事,刘侯爷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薛沐霖接话:“泊罗国使臣知会过朝廷,有群东瀛探子直在京城活动,图谋不轨。为证此事,也专门有人去查,确有小撮倭人鬼鬼祟祟在京中蛰伏。但他们直在监视打探是珊斯等国客商举动,看似因为私怨。”
王砚挑眉:“东瀛与珊斯国相隔十万八千里,应无冲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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