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玉手里还提着公文包，顿
下道：“痛苦这
久，难道不该及时止损……当然，如果你觉得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就当
没说。”
这些话像细针样刺得俞念心脏骤缩。他伸手抚摸下颈后
腺体，若有所思地怔怔出神，直到聚会散场也仍旧团乱麻。
夜里十点，地铁末班车带他回到跟肖默存共同家。
打开门屋里漆黑片，冷冰冰像是降过温储藏室，装着些没人关心东西。开灯同时馒头忽然从阳台急冲过来，喵喵喵地朝他叫个不停，模样极其不满。
“怎？”
“想要孩子？”温子玉问。
俞念愣，随即羞涩地道，“可能性太小，况且默存也不太想这早有孩子。”
“他跟你说？”
肖默存当然没跟自己说过这些，不过从他平时态度中猜也猜得到他并不盼着拥有跟自己孩子，俞念心里很明白。想到这里，他呆望着眼前孩童，久久没说话。
“俞念，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是固执。”
俞远没好气地说：“好好提他干什。”
“大哥别生气。”温子玉笑笑，“就是随口问，关心下小念。今天你是寿星，你说不提就不提。”
俞远冷哼声，自顾自移去别处，没给他面子。他也不别扭，若无其事地走到俞念身边。
看着他凹陷下去两腮，俞念关怀地问：“你怎瘦这多，是不是工作太累？”
俞念忙关好门，赶到阳台看，装猫粮碗已经见底，只有周围散落着几粒，水碗也只剩下薄薄层浑浊水
“什？”俞念惊讶地转头看着温子玉，只见他早已收敛玩笑。
“离开他，免得再继续互相折磨，给彼此个重新追求幸福机会。”
“你……”
温子玉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人，也从没跟他说过这样话。当初自己认识肖默存以后抑制不住内心兴奋把每次见面细节都告诉这位好朋友，却并没有得到多大回应，他只当对方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到他们结婚，温子玉就更少出现在他们生活里。作为为数不多清楚事情始末人，他说话俞念自然格外重视。
“连你也这说？”
“还好。”温子玉避避，噙着笑道：“不说。说说你们吧，怎样，最近还吵架？”
俞念眼眸垂：“偶尔吧，有时候他心情不好话就会说得重点。”
温子玉双眼睛像是看透人心样，盯着他说：“如果只是‘重点’，以你能忍脾气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俞念摇摇头，没再继续说。
天色已暗，院子里蓦地亮起灯，两三个亲戚家小孩在追逐打闹。俞念眼睛跟着他们跑来跑去身影来回移动，心里觉得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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