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他弓腰拿着手电在花园里寸寸地检视,任何能藏下猫地方都不放过。
来回两遍无果后他就又跑到物业去看监控。保安不怎乐意帮忙,把从早到晚视频调出来加速播放后就坐在转椅里打呵欠,眼皮直往下掉。监控室没有多余椅子,俞念也不好意思开口,就个人弯腰盯着屏幕,腰杆酸得很。
半个小时后事情终于有眉目,馒头在下午四点时候出现在楼道门口,往小区南边去,不过南门监控镜头里直没有看到它身影。
俞念道谢后很快离开监控室,又开始在南区寻找。可馒头就像是有意在躲着他,他喊遍又遍,偌大区域也已经走整圈,仍然毫无发现。
人活在世上,傻上两三次情有可原,但不能无止境地傻下去。
他垂下眼望见脚上圈泥,猛得发现自己进屋忘换鞋。转头看,从门口到沙发这段路上原本光洁地板多串脚印,在灯光反射之下轻易就能发现。
换作平时他定已经拿来抹布动手擦,以免肖默存回家时见到是不干净家,但是今天他没有。
嗒嗒——
嗒嗒——
右手举着手机,试探着问:“你能现在回来趟吗?小区太大,个人找不过来。”
肖默存似乎吐口烟,毫不迟疑地拒绝:“现在当然走不开,你自己看着办。”
“可是今晚要是找不到话,之后——”
“既然已经找遍,没有就是没有,回去又能怎样?”
不管他怎说,肖默存都像准备好反驳话样,在前方等着泼他冷水。
对他来说,馒头是身边不可缺失部分,跟家人没有两样,因为很
他发泄似霍然起身,踏着步子来回走好几遍,直到把脚上泥全都蹭到客厅地板上才作罢。这个家说穿是他个人,除他没人在意有没有尘。就像馒头也是他个人,除他没人在意丢能不能找回来。
弄脏地板后他把手机往沙发上扔,拿上手电冲下楼,发现外面天已经全黑。
“馒头!馒头你出来!”
这回他语气已经急很多,黑夜里听着格外响亮。
“馒头——!”
膝盖上手掌慢慢松开,俞念嘴里泛苦,心中像有台鼓风机在加足马力工作。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有次他发烧,躺在床上耳鸣又脱力,意识都有些糊涂。生病时候人很脆弱,包括还没炼成钢铁心脏俞念。
他给丈夫发条消息:烧到39度。
然后他就开始等。吃药,喝水,然后等。直等到凌晨点多,次卧门外始终寂静,他终于四肢发软睡着。
今天跟那天有点儿像,他又犯傻,再次说不合时宜话,要求肖默存早点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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