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带着哽咽，抖得像风里
雨。
肖默存微微诧异，淡然朝他笑：“
什
时候说过需要你还？欠你都还没还清。”
你欠，欠你，最精明生意人也算不清他们之间这笔账
。
而且，他们之间好像就只剩下这个话题。欠你，
辈子都欠你，要想方设法弥补你；你呢？你也欠，你也在担心怎还这份情，从此无拖无欠，清二楚。
俞念鼻尖剧烈酸，再也难以忍受，忽然什也不想管，骤然扑到Alpha腿上哭出来。
“怎？”Alpha皱眉问，“刚才吓到你？”
心里也有些后悔，或许又让眼前人想起往日,bao戾。
俞念仍然不肯抬眸，只慢慢将头摆摆。
“生气？”肖默存声音低沉，昏暗光线里如耳语般，“抱歉，不是故意要吓你，只是想震震这个助理。”
“你不解，他经常跟齐家人汇报行踪，不能不防。”
温馨片刻情绪又皱成团，泪水包在眼睛里成湖。
“没什。”肖默存忍下疼，变回轻描淡写语气，轻轻推开俞念手，“这只手神经早少半，感觉不到多少疼。”
厉正豪早怵得腿肚子抽筋，牙关打颤道：“肖总您可千万爱惜自己身体，保证以后不胡说，您放心！不不！您事从来没对谁胡说过！”
“那就好。”肖默存锐利击后又温和地看着他，右手不当回事地垂着，“知道你信得过，今晚不过多嘱咐次，你不用多心。今后在金地日子还长，即便哪天齐董不在，对你倚重也还是样。”
句话将厉正豪点透：金地即使现在还由齐明鸿说算，要不几年总会是年轻人。
“俞念？”
肖默存浑身僵，两手避嫌似举到空中，半点也不敢乱动。
压低抽泣声从Alpha腿间传来，呜呜咽咽，断断
“如果让爷爷知道，你和你哥哥恐怕——”
句句解释接踵而来。
“那你呢？”俞念蓦地抬起头打断他。
视线撞，肖默存没说完话像燃半烟被水给泼灭。
那双清澈眼眸里又是泪水又是难过，满是不理解地看向他，像憋着股极大委屈似质问：“那你呢？你不知道疼吗？这样心里怎过意得去，怎还你这份情？”
“是是，对您忠心不二，这点您绝对不用怀疑……”厉正豪悄悄擦汗。
“嗯。”肖默存点点头，“先送俞念回去，你开车吧，把隔挡关上。”
厉正豪哪还会有什异议，急忙降下隔板，专心开车去。
前后车厢全然隔开，后面是另个安静世界。
肖默存转过头，忽然发现俞念不知何时闷不作声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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