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嘉荣大吃一惊,猛地抬头:“什么?!他不是一直没露面吗?”
商朗恹恹道:“就是前几日的事。不知道怎么,宇文家得到了他的行踪消息,出其不意抓住了他,送到了澹台家去领赏。”
木嘉荣吓了一跳:“啊!那、那他不是要没命了吗?”
商朗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这应该是个圈套。他被送往澹台家后,据说澹台夫人抓了他,要去生祭儿子,可是他不仅反制住了澹台夫人,更将她一刀杀了。”
木嘉荣悚然而惊:“什么!”
木安阳给儿子应尽了良药,也只能稍微缓解,看上去瘢痕的颜色的确在缓慢变浅,但木嘉荣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遭过这样的罪,自然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商朗神色一黯。
他英俊的脸上肌肉微微扭曲,半晌道:“修为没有受损就好。”
木嘉荣哼了一声。
半晌,他忽然抽出腰间的“骊珠”软剑,一剑劈向水面,咬牙发狠道:“总有一天,我也要亲手划他一刀!”
没有没有!又不是女孩子家,有什么打紧?再说了,你爹是当世大医修,什么病治不好,什么瘢痕去不掉?”
木嘉荣忽然怒了:“你们一个个的,安慰的说辞都一模一样,烦不烦?!”
他脸色涨得通红,那道伤疤因为激动,颜色也变得更加深了一点。
他一低头,正见清澈水中自己的脸,眼眶红了:“我不怕难看,我就是生气。难道要一辈子带着它,人人看见都在背后说,哎呀,木家的小公子是被魔宗的人一刀划成这样吗?”
商朗不知所措,伸手想去摸摸他的伤疤:“难道治不好吗?祛疤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爹……”
短短相处以来,那个魔宗少年对他一直颇是友好,现在就算知道那只是假象,可是他心里,却总有点隐约的奇怪念头。
都说元清杭
商朗默默不语。
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莲池边,水面上凉风习习,刚下完雨的水面上蒸腾着丝丝水汽,锦鲤不时跃出水面。
木嘉荣又道:“最近我们神农谷派出去不少弟子,随着剑宗行动,负责救治医疗。外面的形势怎么样?”
商朗道:“还能怎样?魔宗韬光养晦多年,势力又不小,我们仙门到处分头围剿魔宗,各有伤亡罢了。”
他犹豫一下:“对了……有件大事。元清杭出现了。”
木嘉荣又恼又委屈,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
他低着头,道:“要是寻常的刀刃划伤,我们神农谷的药用上去,几日就能恢复如初。可……可是他那把匕首邪气大。”
这些天,为了治这点伤,他可是受够了苦头。
厉轻鸿的“屠灵”匕首实在是大凶之物,上面逸散的邪气沾到肌肤,遇血即入,根本就清除不干净。
新肉刚长出来,就会变成深色,硬痂脱落后,又反复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