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苦笑道:“假如他那些话真是处心积虑,这小小年纪,也太心思深沉、大*大恶点。”
宁程长身而起:“小小年纪又怎?魔宗那些*人,无论年长年幼,哪个不是这般心狠手辣、心思歹毒!”
木青晖轻皱眉头:“宁兄,魔宗也有不少闲云野鹤散修,虽然有不少邪佞之徒,可说到个个都该死,也未见妥当。”
宁程眼中隐隐赤红,哑声道:“师兄是死在魔宗!他那样个清高温柔、浑身傲骨人,却在魔宗被囚禁折辱,整个魔宗每个人都恨不得他去死,所以他们都是凶手,个个都该给师兄陪葬!”
木青晖略带忧虑地看着他:“宁兄,当年事已经过去,宁仙长也长
宁程冷笑:“他是老糊涂吧。”
木青晖悠悠出会儿神,才道:“可也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宁程扬眉,看向他:“什不对?”
木青晖修眉微蹙:“说不好,但是易老前辈说,未必点道理没有。元清杭那个小魔头,单从药宗大比行为看,似乎不像能屠戮满门凶残之徒。”
宁程道:“为拿到入谷名额,自然要极尽伪装。据宇文离说,他果然在万刃冢中找到上古兵魂,这番心机表演,可没白费。”
记得多带点。”
宁程点点头,眼中露出点暖意:“记得。”
木青晖低着头饮口清茶,道:“对,上次你叫帮着配乌头散,用得可顺手?”
宁程神色温和:“好用得很。易白衣前辈要抓大量蛊雕做比试,委托们苍穹派备足原料,蛊雕凶残难抓,若不是你帮忙,到哪里去找这灵验迷药?”
木青晖细细看他眼,才展颜道:“那就好。”
木青晖摇摇头:“他当日说那些话,倒觉得是由衷之言,不像是故作伪善。”
宁程脸色沉:“木兄,你是忘多年前就被这小*贼骗过?”
木青晖哑然失笑:“小孩子狡黠机变而已,也没真做过大恶。”
宁程冷冷道:“澹台家门人三十余人性命,夜之间血洗收割,这叫不曾作恶?”
木青晖沉默下来。
想想,他又道:“那药甚是霸道,悉心配制许久,生怕人误用,将解药也并配给你,你可要务必仔细收好。”
宁程点头:“那是自然。蛊雕抓来后,用你解药再解毒,易前辈很是满意,说并未影响什。”
木青晖叹口气:“易前辈刚刚突破境界出关,本来是好事,可是据说他听说那魔宗小魔头事,立刻气得差点吐血。”
宁程淡淡道:“没想到他大为推崇后辈是这种人,所以大失所望?”
木青晖摇头:“他勃然大怒,说徒弟们转述全是派胡言,个个人云亦云,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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