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心里隐约不解,可是伤口剧痛,心思转动也比平时缓慢。
他皱眉道:“宁晚枫当年……到底是怎死?”
宁程冷笑道:“你死以后,下去问问你舅舅,
他吃力地在自己心口按按,力道透过前胸,通往自己后心穴道,略略止血。
他转过身,踉跄着起来,无言地向门口走去。
鲜血在他脚下流淌,形成道蜿蜒小溪,触目惊心。
走到外面,他望着漆黑山崖,停住脚步。
背后,宁程剑意如影随形,又重新贴上来。
只是依旧维持着端坐姿势,尚未从突破关口彻底清醒过来。
元清杭手指收,银针藏进衣袖。
他举手擦擦额头细汗,疲惫地侧过头来:“好,他……”
后心凉,宁程剑无声无息,刺进他后背。
元清杭身子颤,低头看看自己胸口。
看着他动作,眼中焦虑和不甘混杂。
元清杭沉下心,手下银针顺着宁夺后颈再刺到脊椎,再分到两边腰侧。
宁夺背脊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漂亮,可是元清杭却心无旁骛,只细心帮他梳理经脉中凌乱灵力。
很快,梳理到腹下丹田附近。
细细探查阵,元清杭轻轻舒口气,心头骤然放松——宁夺修为功底扎实异常,体内金丹虽然是中期凝实,可却比般人坚固得多。仟韆仦哾
他微微苦笑下:“宁仙长……你是真恨啊。”
宁程声音带着轻颤,却字字凶狠:“你们整个魔宗人,都该死。”
“为什?就因为你师兄和魔宗人曾经相知相识,最后不得善终,所以你就恨死所有魔宗人吗?”元清杭低声道。
宁程声音忽然嘶哑:“师兄是被整个魔宗联手逼死!他明明没有任何错,却被所有人视为*细,起逼着元佐意杀他。”
他语声充满痛苦和愤怒:“呵呵,元佐意这个卑劣恶徒,说什知己难求、说什信他不疑,最后还不是保不住他?”
还好……没有剑穿心,没有剑尖透过来。
他急急喘息几下,低声道:“别惊到他。”
宁程剑,似乎也在轻颤。
没再送得更深,他将剑拔,秋水般剑锋无声收回。
元清杭晃晃,只觉得背后鲜血直喷。
虽然修炼那苍龙诀,可是突破时造成金丹破裂却细微得几乎看不见。
经过他经脉梳理,再加上早早就服下他这几天给各种珍贵补药,现在看来,只算是有惊无险。
可按说,宁夺这样突破准备良久,本就不该有这样突发危险。
这古怪,恐怕还是因为今晚这山谷中忽然出现邪恶气息,诱发心神错乱!
盏茶时间过去,宁夺紧张肌肉终于全数放松,紧皱眉头也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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