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佐意笑
笑：“难怪。”
宁晚枫目光落在他手边染血
钢刀上，犹豫
下，试探地问：“你呢？”
元佐意带着笑意脸色忽然沉，竟似有瞬不易察觉扭曲。
他脸上有丝阴霾：“你瞧
像干什
？杀人越货混蛋，还是打打杀杀地痞流氓？”
宁晚枫凝视着他，不知怎，却在那双骤然凶狠起来眼睛里，看到丝奇怪悲伤。
元佐意淡淡接过话：“再后来，亲人就都联系不上。”
死死，伤伤，越是繁华大城市，人口锐减得越厉害。
宁晚枫脊背慢慢放松，靠在身后颠簸护栏上，声音疲惫：“考虑再三，觉得还是留在乡下安全。”
元佐意点点头，低磁声音混在淡淡烟草香气里，有点模糊：“安全也有代价，比如缺少医药。”
宁晚枫沉默半晌，眼睛片酸涩。
叫宁晚枫。晚秋枫叶。”
元佐意昂着头，望着头顶稀疏星空：“……好听，和你人挺配。”
小货车走街串巷，开向城边处远郊别墅群，宁晚枫心神不定地向后看看。
前面驾驶室座上是那个穿着防护服年轻男人，光头男在副驾驶上，冲着后面叫声：“老大，是甩开那辆车，还是怎样？”
元佐意摆摆手：“开慢点，别叫他们跟丢。”
他低声道：“觉得都不是。”
这人虽然神色睥睨桀骜，可是身上那种锐气和冷静，却是底层混混装不出来。
就连现在貌似懒散坐姿下，依然看得出丝端正骄傲，更像是在某种特殊训练里淬炼过。
“你懂个屁。”元佐意忽然莫名其妙地咒骂句，“在丧尸潮爆发前，就亲手杀过活人，你懂
他用力闭上眼睛，任凭点湿润热意渗出眼角：“哥哥嫂子……已经不在，就剩下这个唯孩子。前几天，村子里来群丧尸，他为救邻居家老人，被丧尸逼得跌倒，被农叉伤到。”
元佐意问：“就是那个趴在后座上孩子？”
宁晚枫点头：“开车，是他学长。两家起长大，听说小夺要回乡下玩，他家长就托起带来散心。”
元佐意冷不防又问：“你是做什？”
宁晚枫低声道：“在大学做体育老师，以前拿过射弩比赛奖。”
“好嘞！”
宁晚枫在心里叹口气——商朗还以为自己根本没被发现，鬼鬼祟祟地远远跟在后面呢。
聪明是聪明，知道远远跟着，灭着灯。可惜在这帮老*巨猾家伙面前，简直连看都不够看眼。
“城外来？”元佐意忽然开口。
宁晚枫声音有点消沉：“丧尸潮爆发前，正好带着侄子回老家探亲，就在临近县城乡下。开始想回城，道路不通。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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