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菁宽慰似朝他摇摇手:“那你可错,这是导演个人风格。也见过他两三次,每次他都是这样副扑克脸。而且只要他不发话,其他人也都不敢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林南觉得试过镜以后魏菁对自己话渐渐多起来。他小心地拧开瓶盖仰头喝点水,脸颊上不知是因为暖气还是情绪,飞上两片淡淡粉色。
“其实刚才特别紧张。”林南轻声说,“时间太短,收到剧本也只有部分,不知道情绪把握得对不对。”
这时楼梯处传来阵脚步声,另位试镜男演员到,身后跟着三个人。
他走到林南前面停停,眼珠子不那礼貌地盯着林南。林南觉得不太自在,站起身说“你好”。对方脸上表情丝毫不变,目光立刻旁落,言不发地走进试镜室。
手:“虚就算,直接试戏吧。”
魏菁稳着笑容点头圆场:“对,还是导演务实。”
林南要试是角色在全剧高潮,为保护女主下山而死,情绪既要悲壮又要绝决。魏菁找个椅子坐在角落,留林南独自酝酿。屋子里时安静,林南闭眼想会儿,睁开眼环顾四周,走到制片面前说:“可以借用下您剧本吗?”
说是剧本其实不全,只是几页薄薄A4纸。对方点头允准,林南将它们卷成筒状全当佩剑,以“今日汝等尽可杀”开场,演完段几分钟独角戏。他台词功力不错全赖空闲时间发声练习,场演罢,至少自己觉得尽全力。
不过在场人反应却不大,该无人说话还是无人说话,像是剧场修灯师傅看过万遍同场表演样面无表情,只有角落魏菁脸带笑意地冲他点点头。
林南尴尬地转头朝魏菁扯出个难看笑容,魏菁则拍拍他肩。
等待这十几分钟林南过得有些难熬。他担心自己几个月来第份有希望工作落空,也担心自己公寓下半年房租,还有……还有像梦样那夜。
从那天以后祁遇白没再联络过他,他也没有办法联络祁遇白。不仅是祁遇白,连武雨彤也不是他能随便找人物,他想找人倾诉不可能,想找人问问更不可能。身上伤不出两三天就好得彻底,
导演让他到屋外等会儿,魏菁带着他出来,笑着说:“你刚才吓到,都没想到你能瞬间把气氛烘托出来。”
林南不好意思地笑笑:“角色需要,不是真。”
魏菁看起来非常满意,从包里递瓶水给他。
“特别好,真,比想象好太多。说实话,开始完全没期待过你能演成这样。”
林南听她说得真诚,心里忐忑多少去些,转念想,又说:“可是看导演和制片样子像是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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