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南低头盯着自己并拢膝盖,“跟剧组人起吃,味道还不错。”
祁遇白还有好几十页文档要看,分出神来听这两分钟已经是极限,不过林南不清楚他这边状况,还以为祁遇白已经回到自己家。
祁遇白问:“还有别事?”
“祁先生——”
林南喊他声,“可以分给五分钟时间吗?想……想和你说说话。”
两百公里以外祁遇白今晚要倒时差开视讯会,在那之前有份长长资料需要阅览完毕,几天后还会飞到西半球北部,日程多时间赶。没有征兆就接到林南电话,工作突然被打断,他心里难免有些烦躁。不过林南柔和声线跟平缓调子听到耳中并不招人反感,态度也如既往谨小慎微。对着这样位对象,祁遇白有再多脾气也很难发作。
他想想说:“工作事有点烦。你打电话来做什?”
深夜来通电话,祁遇白想当然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事相求,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解释让林南心里很受用。
“没什事。”林南拿着手机无声地微笑下,“就是想问问祁先生今天有没有吃饺子。”
这样句冒着傻气话,不知道祁遇白听到耳中会做何感想。
隔壁房间吵闹声即使隔着堵墙也能清晰地传到这边,墙上旧空调每隔阵子就会嗡嗡地启动轮,吹得室内有些干燥。
林南将椅子搬到最安静角落坐好,拿出手机拨通祁遇白亲手存下号码。
电话那头响三声,传来个不那心平气和“喂”。
林南犹豫两秒,随即喊声祁先生。
“林南?”
电话那头祁遇白摘耳机动作进行到半,停顿下到底还是放弃,揉揉自己前额说:“你怎这麻烦。”
“就
从窗子望出去外面没什看头,只有片施工中建筑工地和星星点点灯。林南坐在墙边右手举着手机,左手就放在自己条腿下取暖,安静又期待地等着听到祁遇白声音。
阵敲键盘声音过后,祁遇白说:“为什要吃饺子?”
“今天冬至啊。”林南迫不及待地揭晓答案,轻盈声音听着就像是快要在空气里跳起舞来,莫名其妙有种抚慰人心作用。
祁遇白也放松些,没开始剑拔弩张感觉。
“是。”他说,“不太注意这些日子,想必你吃过。”
听起来祁遇白并没有履行承诺,林南号码对祁遇白来说目前还只是串陌生数字。
“是。祁先生在忙吗?”
那头顿顿,低声嗯下,带着点不耐烦。
祁遇白虽然排场向来大,脾气却并不大,因此这股无端火气让林南也很意外。
“祁先生怎,听上去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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