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怕不怕,答案当然是怕。身边人在表面团和气之下,背后可能是极尽难听之语,谁也不知道他们会用怎样字眼来形容自己,想想怎能不叫人害怕。
他也问自己,究竟是不是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其身不正,影子又怎能不斜?如果没有祁遇白,自己也许还是无戏可拍,正为第二年房租发愁。正因为有祁遇白,他才能睡在这宽大舒适床上,不用忍受老旧空调和隔壁吵闹。现在就连助理也是因为祁遇白才有,所以自己难说问心无愧,也无法理直气壮与人争辩。
但这切绝非他本意。他可以再坐着公交去跑场又场剧组面试,也可以搬回不远处小酒店,辞退今天刚刚才有助理。唯独与祁遇白相遇这件事是他不愿意抹去,他对祁遇白见钟情,满腔渴慕地过年,终于才再见面。这机会是他万分幸运才拿到,任别人说什他也不愿意让这切烟消云散。可上帝就是这愿意开玩笑,让他们相遇相识却不给他们平等地位,方施舍金钱,方付出真心。
所以今天和未来切可能恶果都是他自作自受,是在他答应武雨彤那刻就已经在命运碑文上刻好代价。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也像段染跟戚嘉文那样有作品有名气,是不是就能跟祁遇白以正常身份认识相处。没有谁捧谁,谁养谁,他们就是简简单单两个人。
这种事儿挺让人不耻,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其他人传得有鼻子有眼,连你带资进组挤掉别人之类都有人说。”
试镜机会虽然是靠着奔云才拿到,但结果全凭实力。到剧组林南更是投入全部精力,打戏雨戏河水戏每场都兢兢业业,最后换来这样说法。明明平时所有人都将他表现看在眼里,他被导演夸赞时还会跟着恭维两句,到此时却又来落井下石。林南心中发凉,脑袋却愈发清明,淡淡道:“嘴长在他们身上,要怎说也控制不。”
“你别担心。”戚嘉文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帮你澄清。”
“你怎帮澄清?”
“……”
想到这里,林南看眼窗外眉月,心里比从前更要清醒。从前拍戏是他梦想,现在拍戏也为爱情。没有面包爱情不是爱情,是妄想。他不要活成谁附属
“说不是那种人?”
戚嘉文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林南对着他笑下,“有你这份信任挺开心,不过澄清事你也帮不上忙。”
他既然已经明白是怎回事,心中纠结反而淡。
两人时再无话讲,戚嘉文尴尬地站起身,嘱咐他早些休息,接着便步三回头地离开。
凌晨十二点,林南躺在床上,脑中无法控制地想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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