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对,是想得不够周全。”章弘含笑点点头,端着副受教模样,“不惯着对方也是对。就像老婆,出国就让买这买那,趟差旅费还不够在免税店刷卡。这种时候索性就不会全都满足,她要三样,最多买两样。”
祁遇白啧声,“你能不能别老拿你老婆儿子举例,况且这类比还狗屁不通。”
章弘听见向来斯文有礼老板嘴里说出“狗屁不通”四个字,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开手掌用拇指跟无名指假装扶眼镜,借以挡着自己上扬嘴角,“哪里不通?”
“不赞同投资是因为不想为私事破例,不是因为资金不够。”
“嗯,那当然——”章弘真诚地表示认同,“相信老板不会为哄谁高兴就无视公司制度
“侮辱这个词听上去好像更肉麻。”
“你——”
在祁遇白真生气以前,章弘替自己解围道:“开玩笑。林南应该不至于,之前还听您夸他懂事。”
祁遇白是说过这话,不过也是随口说,没有特意在章弘面前夸他意思。就好比人在极其喜欢某样东西情绪巅峰时会忍不住跟最亲近朋友说上两句,表达下“这本书很好看”、“这部电影真很棒”类似感受。
祁遇白想到这里,对章弘说:“以前觉得他很懂事,现在越来越任性。”
关系。”祁遇白仰靠在转椅椅背上,“是人不合心意。”
“林南?”章弘眼睛亮下,人往桌前凑凑。
“你这来劲干什……”祁遇白瞥他眼:“不是他,是。恐怕是不合他心意。”
“喔?”章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又吵架?”
“你能不能语气别这肉麻。”祁遇白说,”别用吵架这种词行不行。”
章弘嘴角勾勾,“要不然您就换个人,最近识趣新人不少。”
“你说得轻巧。”
人又不是衣服,哪有说换就换道理。
“咳。”对面秘低低咳嗽两声,脸都憋得有点儿发红,“既然不想换,您就多点儿耐心。实在不行,就强烈要求注资他那部新戏,想必剧方也不嫌钱多。”
“哪有这简单。”祁遇白说,“投哪部不投哪部又不是个人说算,外行不懂你也不懂吗?”
“那——”
“他现在翅膀硬,跟吃饭也敢拉长个脸。”
听这话,章弘更来劲,循循善诱道:“拉长着脸,就是不高兴意思。他为什不高兴呢?”
老板八卦他这个秘向来都很有兴趣,何况祁遇白这有倾诉欲还是头遭。能看见自己这位不苟言笑老板吃瘪模样,任谁都不能错过。
祁遇白手里签字笔在桌面上叩两下:“谁知道是因为觉得侮辱他还是因为不帮他拿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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