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连做梦精神都没有,即便有,想必也是噩梦。
昏沉脑袋跟灼烧嗓子就算在睡着时也不让人好过,他似乎咳醒两次,身体却没有任何意识,周遭声响概听不见。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林南还以昨天姿势伏在床上,只是好像本能又胡乱地扯来被子。头覆到脖子,另头垂在地板上,正好盖住全身。
公寓里安静得没有点声音,窗外也是。地面积着水,气温又低早上,没有人愿意出门。林南眼睛肿得像鱼泡样,连睁开都嫌困难,四肢也软绵绵使不上点力,缓好阵子才算恢复清醒。
自己在床上睡整晚,那祁遇白呢?
狠发场烧是不可能。
所以整理安排就只能往后延,何况也不能打扰到祁遇白,毕竟有万分之可能他真在工作,不是烦自己。明天吧,明天早,最晚也不超过十点,自己定能整理好所有东西,将这段时间在柏海生活痕迹全部抹去。
只是房里切易于抹掉,心里又怎办呢?
这个问题林南现在不敢去想。从遇见他第天开始倾心于对方,花年半时间来爱慕他、渴求他,原以为还要继续下去,今天却被人喝止。林南不知道自己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去淡忘他、远离他。
也许要比过去花掉更长时间,倍,两倍,或者更久。
这是他想到第件事。他强撑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经过窗边时无意往外看眼。被雨水冲刷过小区花园里果然空无人,腐烂近半树叶凌乱地铺在地面上,看上去曾被人深脚浅脚地踩着走过。
“祁总。”林南站在房门口,哑着嗓子喊声,甫
后来他轻手轻脚地关掉外间灯,靠着手机微弱照明回到卧房,在呼吸到房内第口空气时就被酸楚侵袭。
这里面每个角落、每缕空气都充斥着祁遇白味道,它浓烈真实,又淡薄缥缈,在林南鼻间生根,心里发芽。
林南双腿泛酸,四肢绵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两步扑倒在熟悉床单上,无声地哭起来。眼泪像开闸湖水样只顾往外流,不顾这双眼睛死活。可他偏偏倔强起来,什声音也不肯露,两只手将身侧床单攥成团,指节都揪得发白还是不肯出声,最后干脆将枕套咬在牙间,浑身发着抖,像跟自己发狠样强迫自己不许泄露任何个音节。
窗外雨声越变越低,终于在凌晨三点时候听不清,想必雨已停。
林南这种近乎自虐行为到这刻也才渐渐停歇,发烫额头贴着湿润枕头,以往红润饱满唇瓣此刻有些干涸地微张着,火烧样两片肺叶无意识地用力换着气,几近艰难终于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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