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果然现出烦闷神色,祁遇白便没再多问,心里已经将这件事跟失恋划上等号。但凡自己这位表妹失恋,他总是要遭殃。不是人遭殃,就是钱遭殃。要得陪她喝上几杯,要得出点血为她刷卡,总之不让她满意是不肯走。
不过祁遇白很羡慕她。失恋就拼命发泄,把心里难受跟气闷用酒精或者别什东西排解出来,过不多久就又是活蹦乱跳,丝毫不影响她在全球各地勇敢追爱。
正想着,他转头见欧灿早已放下咖啡杯,此刻托着腮无聊地看着他,脑袋左摇右摆,脚上拖鞋也前后摇晃,很有少女神态。
“想说什?”祁遇白问。
欧灿狡猾笑,托着下巴手肘前移,将上半身往前送,朝他扬扬眉毛:“哥,听妈说,你失恋?”
有难以逾越鸿沟。
“这种话你也张口就来。”祁遇白被她逗笑,“不喜欢女人不代表不解你,你就是爱扮年轻,说得有没有错?”
“行行行你都对。”欧灿忙小鸡啄米似点头,“反正还年轻,老是你。”
两人说话向来没规矩惯,到个已过三十个也芳龄不小时候还是没改。
昨晚白韶容家前来作客,聚得晚索性就在这里歇夜,说不定今天还要再吃完两顿饭才会启程回家。女主人走后这幢别墅总是冷清时候多些,也只有在他们来时候才会热闹起来,加上这次欧灿也在,长辈们光是操心她工作跟终身大事就有聊不完话题,祁遇白猜想他们定是在客厅待到深夜。
这语气,倒是让人听出幸灾乐祸。
祁遇白拿起杯子又喝口,手指固执地端着杯身不肯放下,口中说:“胡说什。”
“看来是真啊?!”欧灿眨眨眼,脸上表情兴奋无比,吐槽道:“还跟妈说绝对不可能呢,只有你甩别人份,哪有别人甩你?没想到啊没想到,祁老板,你也有今天?”
祁遇白脸上浮现点尴尬神色,问:“姨妈怎跟你说?”
“就昨晚上,老辈g,m家们聚在起那是肯定要聊你事啊,谁让你不在呢。”她朝祁遇白挤眉弄眼,模样格外俏皮,“那个个,长吁短叹啊,又是说你跟人彻底分,又是说你颓废好多天,连平时最爱马都不去骑!听,这不是失恋是什?可接着问吧,妈又拦着不让,跟使眼色让
此刻别墅里其他人都还没起,楼上亮灯房间就只有欧灿住那间。
祁遇白抬头扫眼,慢悠悠问她:“怎起这早?”
“倒时差。”欧灿随口说道。
“你都回国好几个月倒哪门子时差,到底怎?”祁遇白忍俊不禁。
“哎你不要再问,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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