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有什
事吗？”
“不是有事，是他。”护士拿手指
指病床上
祁遇白，“他早上醒着时候，问有没有
个年轻男人来看过他，如果坐在他旁边可能会哭。但是这里每天实在是人太杂，只好说记不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她语气有点儿抱歉，“但是后来又问问同事，确实好像有这个人，弄得挺不好意思。”
“那他有没有说什？”林南急问。
“那倒没有，他能说几句话已经不容易。不过他当时找要纸和笔，好像有张纸条留给你。”
林南两眼倏然睁大：“
脚步声又下比下更清晰，直到来到他身后。
“患者家属，探视时间到，带你出去吧。”
林南忙低下头用袖子蹭蹭眼睛，哑着嗓子说：“好，谢谢护士。”
这样情景按说每个在这里工作人都该习以为常，可当他站起身来要跟对方离开时，护士目光却直停留在他口罩之上红肿双眼。
他以为对方认出他，并不在意，转过头道，“们走吧。”
来找，可不可以让早点知道？”
想起凌晨在酒店外见到过那点像是幻觉火星，林南眼前重新变得模糊片。如果当时他走过去，敲敲车窗，也许后面故事就又不样。
“要不是今天章弘开他车来接，都不知道原来你去片场看过。你架子那大，好不容易肯放下身段主动去找，就大发慈悲让知道好不好……追着你跑这久，其实也会累。也很需要知道你有多在乎，很需要知道你也想过。你不能吃准喜欢你、离不开你，就什也不跟讲。万你直不告诉，勇气用完怎办？”
说到这里，帘之隔地方传来些许脚步声，林南急忙擦擦眼泪，唯恐是祁父突然过来。
幸好片刻之后，脚步声又慢慢远离，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难得温馨时刻。
护士非但没有挪动脚步，反而迟疑地开口：“你是不是姓林？”
林南只得点点头。
对方紧皱眉头下子舒展开，“总算等到你。”
“等？”
“对啊。”她口罩之上双眼睛露出笑意，“今天特意留到下午，就是为等你。”
“你看，胆子还是这小。”林南嘴角控制不住地撇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再轻易掉落。
“明明你都说过，让变得坚强点，还是改不这个毛病，根本办不成什大事。就连在方小姐面前撒个小小谎，心里也很紧张。”
“所以像这样人，你到底看中什呢？”
他深深地吸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声音。
“不过幸好你把要求放得很低，要不然就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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