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城处于交通要塞,要赶路侠客们进来寻痛快,也实属平常。只是花楼中虽不少见江湖人,却少有这凶戾邪性人物,看便不是正派人士。
而客人中略通皮毛功夫江湖人,便更怕。
那两个大汉武器上,印都是血鹿堂标记。
知道出事秋先生,也定是第时间赶到
南竹馆规矩繁多,客人少能尽兴。但那里美人也是真正温润如水,又颇为情趣,更有风雅白倌,符合些文人骚客含蓄目。因此也算客似云来,还有把酒摆宴学子。
龟公也正殷切地迎着客,倏而闻到股铁锈味,抬起头来,正瞧着张极美艳脸。
那是个红衣男子,乌发红唇,虽生着副有些模糊性别阴柔面貌,那眼中戾气却也深刻骇人,不会教人错认。
此时男人瞧着龟公呆怔怔神情,抿唇笑,待踏进门槛之时,手自龟公眼前拂过。
“啊——”
茶说话,用来解闷——秋池水甚至亲眼见着柳叶姑娘将半两银子购置羊奶糕递给谢虚吃,边怜爱地捏捏谢虚脸蛋:
“可怜见,正是长身子时候,不将养好些,以后要和姨姨样矮。”
她旁边那些地位稍低姑娘便怯生生望着谢虚,时不时露出个慈祥微笑来,喃喃道:“瘦,又瘦。”
秋池水:“?”
那谢虚虽看着只有十六岁上下,但习武人大多显得皮相年轻,又别提有数种功法可改变骨龄伪装,还是不是真少年人也未可知。秋池水更郁闷是,那天他只抬手,谢虚便往后避开数尺,此时倒是乖乖叫人捏着脸蛋。
这声惨戾尖叫,让客人们顿时寒毛直竖起来。
男子手中捏着白生生血淋淋两枚眼珠,声音也有些阴柔:“这双眼睛瞧着这讨人厌,就不要好。”
他衣摆轻轻拂起,众人适才发现,那红衣尾端颜色略深,好似干涸血迹。而他身后也前后进来两个人,具是九尺大汉,身形壮硕,背上背着两把精钢长刀。
这些人看便是江湖人。
已是有客人快端不起碗筷,只低头猛盯桌面菜色,双股颤颤。
饶是如此,秋池水也不敢将谢虚再放置着,就他这般如鱼得水姿态,还真怕谢虚打听出个什机密来。既然不放心,也只好摆在身边,做他随身侍童,由秋池水亲自看着。
那些姑娘们还颇为感慨,又辛酸又叹息地道:这样也好,做秋先生人,比伺候们这些下九流胚好多。秋先生也定是看着你乖巧机灵,才给你“升迁”。
秋池水内心复杂。
——
夜里南竹馆,才似真正活过来。门口撑上数盏花灯,有红芯也有白芯,灯烛爆烈开香气极淡,飘散开来,带着股撩人意味,颇为催动人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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