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城马棚,都要比这干净多!
融司藏正纠结,便听身后传来沉闷凶器袭来声响。
他刹时惊出冷汗,抽出束在腰上软剑,迎面袭上。
——
谢虚注意这贼人很久。
上身干净衣物,从浴池中出来,便见着群搓着脂粉、眸眼含春公子向他迎来,明明身为男子,却各个扭着腰肢,好似条水蛇,让融司藏看着心中古怪。
似乎是很遗憾他已经洗完,名公子靠过来。因为这人不会武功,融司藏也没有防备。只见双细白柔荑轻轻掩靠在融司藏肩头,那公子唇上涂着殷红口脂,在耳畔吐气如兰:“公子怎沐浴更衣这样快?也不等等奴家……”
融司藏震惊地后退两步,那表情如同被玷污大家闺秀般悲愤,竟是猛地扎出院落,用上轻功,蹿地下飞走。
融司藏觉得自己被追杀时都没飞这快过!
他以往只是不好男色,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根本是厌恶来着。哪怕已经飞出几里,心间还是急促地攘动,喉间发痒,有些反胃。
他在院落之中盘桓许久,观察地形伺机下手。只是谢虚与旁护卫提起要去追捕时,那些前辈都默契地露出笑容,揉揉少年柔软发,说道:“困就去睡吧,正长身体呢,秋先生处有们盯着。”
……于是到最后,谢虚是个人来。
他见那贼人不进公子姑娘们厢房,也不去偷客人财物,只是溜在后院处,摸进马棚中——是要偷驴?
谢虚静静地盯着他,在贼人将要下手时,举起手边武器。
南竹馆只是花楼,护卫当然也不可能佩戴刀剑,所以谢虚手中武器是截粗
可腹间伤处又开始疼痛起来,融司藏现在颇为骑虎难下,只好停下来。
正巧眼前也是间男风馆,只是名字文雅些,叫“南竹馆”。融司藏百般踌躇,举步不定,觉得要面对那些要承欢男子,不如干脆去花楼罢——只是融司藏要离开前,突然想起来,自己实在是叶障目,他现在换身干净衣物,伤处也还能再强挨几日,干脆隐匿进男风馆中藏身,还不怕被那些小倌泄露行踪。
他想起融雪城中那些管事,都说自己年轻时被追杀,不敢住客栈,便躲在客栈马棚中,那些稻草又干又软,比上等床榻还舒服,竟死死睡过去夜,好在第二天没身首异处。
融司藏见着南竹馆地方颇大,夜里他睡进马棚,白天便躲在落锁空闲厢房里,将那些化朽阁杀手都等走再往融雪城送信。
只是他想虽好,找到马棚处所在却来回飞三四道,也就是仗着身手好才没被发觉。等找到那只养着几匹毛驴马棚,迎面便被牲畜腥臭味掀个颠倒,完全无法和管事口中“松软”、“舒适”马棚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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