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其他两兄弟,实则是
即是不卖身“公子”。
融司藏心情大好,连点几个白倌。连那秋先生都再三强调这些公子只卖艺,融司藏心中道“正合意”,口中还装作懊恼:“这规矩自然清楚,只是身子近来有些虚,想养养。”
融司藏都恨不得说自己阳稀不举。
那些公子被唤上来,见着客人身形健美,样貌英俊,还颇有些荡漾,哪里想到客人让他们会弹琴弹琴、会吹埙吹埙、还有献舞,便这隔着层帘子,表演整夜。
融司藏听着那些渺茫乐声,连衣裳都没换,便沉沉睡过去。
不管这客人算不算正经,谢虚皱着眉戳穿他:“那你为什不从正门进来,倒是飞檐走壁,摸到后院里。”
融司藏先前为清洗伤口,也是为遮盖身上血腥味,拿烈酒浇在伤口边缘;离得远时闻不出,但这时贴近,却能闻见浸染在衣裳上酒香,正好拿来做借口:“喝大,这不是找不着门……”
他这话说出来,连融司藏自己都不信,颇有些尴尬。但秋池水见他目光清明,不似穷凶极恶之徒;再加上融司藏下盘轻巧,恐怕武功也不错,不想多生事端,便装作见钱眼开模样,将金珠揣进袖中,殷勤道:“这位客人满身贵气,哪里会是小贼!您还这边请……”
那绳索自然也是被快速解开。松绑,融司藏被请到明亮奢侈堂间,连来许多唇红齿白“公子”,但好在这些公子比先前那座男风馆要内敛些,只是给捶腿倒茶,与小厮也无异,融司藏稍稍安心。
只他回头,便正对上少年黑沉双眼眸,似要将他谎言都拆穿般,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
天边将白,谢虚和来交接护卫打过招呼,便可回去休息。
他路过墙边院落时,脚步略顿。
有三人正蜷缩在墙外,粗重呼吸声断断续续,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中。但谢虚确认过半天,他们应当并不打算翻进南竹馆,便如常回去休息。
那其中人,赫然是夜间守门卫兵之。
……说起来,他方才还“陷害”这少年番。绑错客人,该不会连累少年受训吧?
转眼融司藏又觉得自己有些魔怔,这样高手潜伏在勾栏院里,定然有什不可告人之秘,自己只要帮他保守秘密,便是示好。想到此处,融司藏对谢虚露出个善意微笑来。
谢虚面无表情地扭开头:“……”
秋池水见谢虚还跟着,将他支开。又让身边侍童端上名册,给融司藏挑合眼合心“公子”。
融司藏这才反应过来,这坎还没完。他憋闷叹息噎在喉中,强抑下那股不自在恶心感,潦草地翻两页——这才发现,前面身价颇贵,都是白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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