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朋友。”他道。
谢虚敛眸,这个词对他而言似乎十分陌生。他记得在先前位面,也是有几个朋友,可细思之下却怎也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不过此时,他依旧相当接受良好地道:“谢谢你。”
语气莫名诚恳。
融司藏:“……”
总觉得不是很开心。
“是如何醒来,你比更清楚,”谢虚鸦翅般睫羽颤颤,有些似笑非笑:“十年修为?”
慕容斋便是再厚颜,现在也掩不住心虚,嘴硬道:“本来是要治你……”冷汗悬在额边,他又有些自言自语,“山覆子、雪芯莲、七窍并合草……这是哪里出差错?”明明是养气续命药,怎不仅将人救活,还附带着养颜丹功效?
谢虚戳穿“骗子”把戏,神色尤是冷淡。又想起先前听见话,眼中略带疑惑地看向融司藏:“似乎欠你很大人情。”
融司藏却不想他在意,摇头道:“又没有帮上什……何况,你是受牵连才受伤。”
“……哪怕是真算起来,也是为秋先生受伤。”谢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融司藏,你不必这样帮。”
住心脉,只怕现在头七都快到。诊疗他也并不像慕容斋表现出来那样轻松,甚至可以说,慕容斋要融司隐十年内力,也正是为最后步拔毒与调养做准备。
他前些天用那些药材,也并不是为治伤,最多只是代替内力功效给谢虚续命,属于前期步骤。
谁能想到伤那样重,已是生死边缘谢虚,能这样醒。
被那双乌黑瞳仁望,慕容斋竟是罕见地怔怔,他目光有些难以挪开,竟是鬼使神差地回道:“……是。”
谢虚这下确定。
融司隐突然间打断他们对话,看向融司藏道:“饿吗?”
融司藏还没从低落中缓过神来,但对兄长难得关怀还是打起精神应对。
融司藏突然觉得有些心情低郁起来。
谢虚这样好似拒绝生疏,让他从心底觉得失落,又好似有个声音在质疑着,催促他去回答谢虚话。
告诉他,告诉谢虚自己真正缘由和心情,他真正要相帮他理由,除愧疚外,还有什——
目光落在身旁兄长身上,那股催促火热燥意,和涌在嗓间话倏地退去,他似被兜头泼盆凉水,下子清醒克制起来。
融司藏唇动动。
他微微上前步,氤氲水汽从他额角滑落至下巴尖,莫名让空气都显得暧昧湿润起来。
那点殷红唇珠也颤颤。
“骗子。”
慕容斋身体有些僵硬,他刚刚艰难将注意力从那点唇珠上转移,便听到谢虚指控,时更难以动弹。
心间慌乱,却好似还是十分疑惑地反问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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