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琅不置可否。
容昼轻笑起来,连肩膀都有些发颤:“可是你忘,他是如何夺取你切。父母宠爱,同门信任,包括你年轻时候喜欢那个姑娘。”
谈琅神情近乎有些厌烦,他皱着眉:“和你又没什关系——”
“谈琅,”容昼轻声道,“可谈宗主,他准备将得登仙缘大道都给霁摘星铺好,唯能飞升去中世界机遇都留给他。”
“你才是他们唯独子。”
谈琅忍不住地越想越多,面色越想越黑,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忍不住回去。
那些郁水宗里知道他不喜摘星师兄,对谈琅提防揣摩弟子们,都忍不住感慨是他们这次错怪。
两人温和相处时日,在某个时机到来前,便显得格外温馨。
直至容氏少主容昼于郁水宗作客,而这些时日常居郁水谈琅和他碰个正着——
“谈琅。”容昼看着那急促离开背影,微僵身形,忍不住喊住他。
要脱口而出“无趣”,在那人注视下,又变成微微僵硬字。
“行。”
……
“今日去灵渠罢,想看看波粼草幼株形体如何。”
“驭灵术玄妙,仍未参透,还需修炼。”
“这样,你也依旧不恨霁摘星?”
容昼生得隽美精致,只身姿有些清瘦。他微微苦笑道:“在你不求于时候,便连看眼都嫌恶,是?”
谈琅停下来。
他回头望向容昼,半晌才道:“并非如此。”
容昼:“知道你那日让医治人是谁。霁摘星,原来是他。”
容昼又道:“听闻你们近来关系很好。”
“今日齐光阁闭馆时辰,据说会推晚些。”
——不是起修炼就是看书,谈琅倒也坐住。而他又并非极愚钝根骨,这近月修炼下来,竟然松动他许久未动境界,突破至筑基巅峰。
谈琅人都静默。
他也在外浪荡惯,有按捺不住想出宗时候。霁摘星亦从不拦他,只不过谈琅每次还未下山,便又想起霁摘星冷白侧颊,和含笑眸。
又似乎天生对疼痛迟钝,对伤势不经意,修炼起来便是日夜连转,没半点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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