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劝
劝身旁
大师兄。
他们……并不配为小师弟夺回他“所属之物”，这是小师弟在做出选择时，便早该预料到。
但孟钟离没有动。
他好似已凝成座雕像般，身边气势却极冷，甚至让决明都要避其锋芒地步。
现在孟钟离极为挣扎。
他手中那支银钩笔，已经停下
。墨水未干，在雪白纸面晕染出整幅画。
那画是不见尽头石阶蜿蜒而下，石台上座山门耸立。不算多大气磅礴，却精致得别有意味，如同仙门，石碑上印刻着青山派大名。
霁摘星有些想将画收起来，但等墨干，约莫还要炷香，便先拿镇纸压着，然后站起来。
不知何时又聚在肩头黑发滑落，他站起身时，便更显得那背部身形极为好看，只是对于个习武男子而言略显消瘦，便是腰间系着腰带，都似时刻会被吹散般宽松。
“
也知道师兄们此次前来，是要为小师弟取回什
。”少年唇瓣微微勾起，雪亮月光照亮他面颊，将那肤色衬得更为凝白，“那摘星便在这里答复，不让，不给。”
死寂中，都将要不能呼吸，背过气去。
在孟钟离沉默后，他无奈地跟着接句，打破如今氛围，讪讪道：“就算大师兄待小师弟是亲，对你也不定是疏，何必这样贬低自己……”说完，决明都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点人话！
他根本不是想为孟钟离辩解或是如何，只是想要霁摘星能好受些。
可偏偏他开口说话，都似在讽刺霁摘星自哀自怨般，根本说不出什贴心之言。
像是以前对这名六师弟恶声恶气惯，连软和点说哄人话，都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他对曲清星偏爱那多年，几乎已经成下意识习惯。
孟钟离闭
他手边没有剑，却有截竹萧，这对霁摘星而言，已经是再趁手不过剑。
那萧落在他手中，少年便轻轻转下，姿态闲适漂亮。好似在众人宠爱中养大精贵公子——哪怕他们都知晓，霁摘星还年幼时，根本没受过多少关心宠爱。
他手指修长皙白，无人会怀疑，霁摘星能用那萧吹出最为动人乐曲，却绝不会有人觉得他能拿着这样风雅之物伤人。
而这样瘦削接近孱弱小公子，又能有什人忍心对他下手。
决明原以为他会,bao怒无比，但事实上他听见霁摘星话，已心生退意。
好在霁摘星似乎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很低地应声，声音温和，就好像霁摘星以往给他们感觉，柔软没有点攻击性可言。
“嗯，知道。”
决明试图说点什弥补挽留舌又糊住。
霁摘星说：“所以大师兄又何必道歉，很清楚位置，应当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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