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平像往常样上菜时,克也叫住他。
“老板娘让你去桧间。”
“桧间?”
会是什事呢?修平心想。桧间中午不对客人开放。
修平到桧间,看见赖子和三个男人相对而坐。三人中有两人穿着正装,另人则是便装打扮,穿着T恤,外面罩着花格衬衫。
当父母问他不上高中要做什时,他当即回答想做厨师。理由很简单,他家旁边有家寿司店,主厨工作时神气模样吸引他。
父亲通过关系找到松矢料亭雇用他。父母也能理解他选择,现在经济不景气,考大学、进公司路子也不稳定。
修平整理完厨具,正要离开厨房时,泰治走进来。他衣服和傍晚出去时样,看来他直在外面。
“今天怎样?”泰治拿起个刚洗完杯子,打开瓶升装清酒。
“和往常样,冈部先生来。”
天晚上,赖子穿着件紫藤色薄和服。
赖子与客人应酬时,脸颊生动而美丽,修平有时会不由得看得入迷。每当此时,她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年轻,让修平不敢相信她和自己母亲年龄相差无几。
但她仅对客人才会露出美丽笑脸。离开客人桌子,她眼神便马上严厉起来。
“窗边那位客人杯子空,你在这里发什呆?”
“啊,对不起。”
“修平,这几位先生是警察,刑警。他们
“哦,那个自称美食家味痴啊。”泰治倒满杯酒,饮而尽。他满脸通红,大概已在别地方喝过次。
喝完,泰治放下杯子,说句“谢”,便走出去。
“真是,给增加负担。”修平噘着嘴,去拿泰治用过杯子。
2
松矢料亭在中午会准备些价格适中菜品。旁边就是商务区,些手头宽裕上班族会来这里用餐。
每当赖子发出尖厉斥责声,修平就开始忙着跑来跑去。
十点前后,客人们开始陆续离去。饭菜并非出自修平之手,但当他听到客人们说“好吃,多谢”时,还是会感到高兴,天真地觉得这份工作很令人快乐。
然后便是收拾。洗碗和打扫厨房都是修平工作。他今年春天才被招进来,连拿菜刀方法也还没学到。比他早来两年克也今年才有在厨房帮忙资格,因此他清楚,这种工作状态还要持续段时间。
他才十七岁,去年还在上高中,但始终无法习惯学校生活,就退学。这样说其实只是好听,实际上他是跟不上课程进度,学习遇到困难。他本不想上高中,但父母无论如何想让他混个高中文凭,他勉强从命,最终还是无法忍耐。
修平从没想过按照上高中、上大学、进公司人生步骤走下去,他想象不出会从事什工作。进高中后,他依然没有摆脱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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