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上卿严江,”荆轲想着去拿樊於期首级时见到强者,“这次计划本来周密,但当年在代地,吾增为好友左车刺严江,为其所制,反让他杀伤左车,让友伤残至今,虽然此次行刺,有吾兄庆离出手,但若让严江将认出,怕是会横生波折。”
“那庆离,真愿意帮们?”太子丹低声道,“本以待你之礼遇之……”
“不可!”荆轲断然道,“吾兄剑术虽强,但生性古怪,过于礼遇,反会使其厌之。”
“那这严江如何处置?”太子丹皱眉道,“
桓齮眉目似有恍惚,看荆轲许久,终是大笑出声:“太子收留吾许久,竟是作此之用,只恨尚怀线希望,祈盼能战场雪耻,让王上悔于弃。苟且至今,方知错矣,错矣!”
太子丹如此危难之机,不思合纵救国,却求此阴私小计解围,此计成与不成,都是燕国将亡之端。
只恨自己眼浊,竟然还期盼着有掌军之机,想是王上知之,亦会笑之。
“将军若不愿……”荆轲低声道,“便当荆轲今是未来过。”
“罢,”如此机密都已知晓,愿与不愿,他皆难免死,桓齮遥望西方,心灰道,“太子到底有收留之恩,今以命报之,算是却此情!”
所以,你逃燕时,心生侥幸,觉得秦王或许会网开面?”严江轻声叹息,“你并非不解他,只是直在骗自己罢。”
说罢,他抱着鸟儿,转身离去。
桓齮冷笑道:“严江,你与秦王相交甚密,自然向着他说话,但这天下,可不定是他!”
严江置若枉闻,径自走远,消失在白雪飘飞夜色里。
桓齮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塌坐于席,以手捂额,发出悲泣。
说罢,他拔出长剑,自刎之。
荆轲叹息声,割下他首级,这才去向太子丹复命。
燕太子丹看到将军首级,急驰于樊府,伏尸痛哭,声音惨烈。
“太子,还有事,”荆轲等他平静下来,才淡淡道,“欲杀秦王,有人须除之。”
“何人?”太子丹抬起头。
就在此时,个高大人影掀开旁边侧屋帘席,看着严江远去身影,眉心紧皱,低声道:“若有此人护卫秦王,行刺难矣。”
烛火之下,此人眉目坚毅,目光灼然,若严江看到他,必然会认为,这是当年李左车让派来杀他侠客,被他念之间只是打晕,没有取走性命。
“樊将军……”荆轲低声道,“这父母妻儿之仇,或有计,你可报得。”
桓齮抬头看他:“如何说?”
“秦王以千金、邑万户欲得将军首级,”荆轲沉声道,“而今太子欲刺秦王,须得将军首级献好接近,到时以匕首刺其心,既可为将军报灭家之仇,又可洗去燕国受屈被辱之危,然将军可愿献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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