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转身出
教室，厉双江也跟着出去。
终于熬到快下课，陶枝抬眼，看着王褶子讲完书上最后
道物理例题。
“行，先到这儿吧，今天作业把书上剩下
题写完，还有这课搭配练习册。”王褶子拍拍手上粉笔灰，往教室外走：“都吃饭去吧。”
王褶子前脚刚走出教室，后脚陶枝霍然起身，椅子往里甩，木腿划着砖面刺耳地“刺啦——”声。
陶枝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才合上书江起淮，杀气腾腾：“打架。”
江起淮略扬眉，对她这种直截当回礼有些诧异：“
没空。”
陶枝胳膊撑着脑袋，手里拿着支笔，假模假样地时不时翻翻书，平均五分钟看次表，感觉分针像是冻住。
她抽出手机来，在桌肚里给季繁发个微信。
枝枝葡萄：【败。】
季繁回得很快：【？】
枝枝葡萄：【们班转来个狗逼，斗不过他。】
最后张卷子递过去，火大地瞪着他，“你是没说过，但你当时就是这个意思，你故意误导。”
两个人钻在桌子底下你递张拿张，小声地嘀嘀咕咕，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江起淮接过来，直起身，将手里卷子放在桌上。
陶枝也直起身，若无其事地坐回去。
桌面以上世界片平和。
“没问你有没有空，你可能没听懂，”陶枝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换个说法，你得让揍顿。”
江起淮从上到下打量她：“你让跟土拨鼠打架？怎
打？比打洞还是嗑松子儿？”
“让你跟——”陶枝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眯起眼，“跟什？土拨鼠？”
陶枝觉得自己脑子里仅存最后根名为理智神经也被拉断。
几乎同时，教室后门被打开，厉双江脑袋从门口探进来：“淮哥，老王找！让你过去趟！”厉双江不知道自己句话化解场灾难，“看他挺高兴，应该是什好事儿。”
季繁：【哪方面？】
枝枝葡萄：【他骗！他跟玩头脑风,bao！！他真是好深心机！！！】
季繁：【别自找苦吃，动脑事儿你又不擅长，扬长避短懂不懂，直接跟他干仗。】
陶枝：“……”
陶枝不想搭理他，恨恨地把手机丢回去。想想，又不得不承认，季繁说得也有那点儿狗屁道理。
王褶子边让大家翻开书边往这边看眼，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坐在旁边那排和他们只隔着个过道把对话听个清二楚两位同学：“……”
小学生吗？-
陶枝觉得这整整节课都上得没滋没味。
虽然平时物理课也没什滋味儿，但是她至少能睡觉，今天是气得连觉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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