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居民楼走到小胡同口，陶枝越想越闷，还是忍不住。
她脚步
停，猛地转过头去，有些恼火地皱着眉看着他：“
又哪里惹你？”
江起淮跟在她身后，脚步差点儿没收住，身子往后偏偏，才没撞到她。
“没有。”
“那你在这里冷着脸发什
脾气，”陶枝烦躁地说，“吃饭
时候也不说话，下楼来也不跟说话，你这个人性格怎这讨厌。”
还摸她脑袋，说她很厉害。
陶枝有些烦躁，她觉得男生真是太难懂。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就直接问，但这会儿江爷爷也在，什话都不好说。
几个人安静地吃饭，只有陶枝不时跟江爷爷说笑两句，江起淮始终没什声音。
顿饭吃完，陶枝情绪也有点儿低，她没多呆，帮江爷爷收好碗筷，就装上自己东西告辞。
他余光瞥眼她试卷，刚刚不会那题她直接空着没写，下面都做完。
他就这活生生地坐在她旁边，结果这个小没良心有她学长家教，连道题都不再问他。
道都不问。
她是觉得他水平不如她学长好。
江起淮垂着嘴角，放下笔合起练习册，起身出去。
。
陶枝这头道题做不出来，就扭头看他，视线顺着落在卷面上，指着那字开心地说：“这是家教给写另种解题方法。”
江起淮抬眼：“请家教？”
陶枝点点头，手指头比两根出来：“大二，也是实验毕业出去，本来还觉得找学生太年轻，想让爸找个老师比较好，更有经验嘛，结果这个学长讲题特别细。”
学长。
江起淮没说话。
胡同里瞬
江起淮送她下楼。
楼道里安安静静，陶枝闷着头口气下去，推开防盗门，冷风嗖嗖地顺着外套往里灌。
陶枝也开始有些赌气。
这个人性格真很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
整个晚饭时间，他都没再说话。
连陶枝这种神经不是特别细腻，都能感觉到他有点儿不对劲。
江爷爷瞅眼自己声不吭孙子，又开眼陶枝，无声比个口型：吵架啦？
陶枝摇摇头，抓着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
他在回到家看到她时候，应该还是挺高兴。
江起淮也点点头，没再说话。
陶枝不觉有异，继续做题。
她卡在上道题上面，想问问江起淮，结果这人已经从书桌上抽出本练习册，垂头开始写。
他笔下唰唰地写，流畅又迅速，陶枝不想因为自己问题打扰到他学习让他分心，想想，还是跳过那道题，继续往下做。
江起淮就这直等到江爷爷叫他们出去吃晚饭，陶枝都没有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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