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坐在沙发前，被季繁拉着打手游，看着陶修平泡
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抱着笔记本坐在他们对面，小心地问：“家长会怎
样？”
“嗯？”陶修平抬抬头，“挺好，你们王老师还特地找
单独聊聊，说你下学期要转走，他挺舍不得你
。”
陶枝抿抿唇，小声说：“这次总成绩比上次低快
百分。”
陶修平乐，他板着脸，忽然严肃道：“爸爸看见时候也吓跳。”
陶枝不吭声。
小卖部玻璃柜台前，楼大堂荣誉墙，满是消毒水味道校医室，偷偷地，掩人耳目牵过手书桌底。
到处都是他影子。
良久沉默后，陶枝慢吞吞问：“去哪里啊？”
见她松口，陶修平也跟着松口气：“去三中吧？等这次期末考试考完，下学期开学过去。托人打听下，师资力量比实验要稍微强点儿。”他特地避开附中这个选项，说，“离家里也不远，和实验顺路，以后每天早上你还是可以跟小繁起上学。”
季繁闻言抬起头来：“不去吗？”
淮哥，物理作业借抄抄。”时候，目光落在空荡荡位置上，会稍微愣下神，然后再边嘟哝着“这个脑子”边转过身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她眼。
陶枝低垂着头写卷子，像没听到似毫无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大概是发生什，却没有人问到底发生什。
陶枝每天都像没事儿人似，只是很偶尔，在吃饭或者缩在沙发里看书时候，她会非常长久地发呆。
她没有问过陶修平江起淮现在怎样，是不是转学，转去哪里，陶修平也不会跟她主动说起这件事情。
陶修平继续说：“闺女现在都能考四百多分，怎偷偷瞒着爸爸学
“你就给待在实验老实点儿，”陶修平抬手敲他脑袋，“人三中转学也得看看成绩，你看看你这分儿，倒也没让你考太高吧，你什时候能考个五百，都给你塞进去。”
季繁撇撇嘴：“那还是在实验吧，至少朋友多，还好玩儿点儿。”-
转学事情似乎就这定下来，陶修平抽出空来帮她联系人脉，准备处理各种手续，整个过程，陶枝始终十分配合。
月近底，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是北方漫长寒假。
陶枝期末考试成绩比之前月考时候掉将近百分，原本拔尖英语这次也惨不忍睹，家长会结束以后，陶修平回来，却什也没说。
只是在某次晚饭时候，他问陶枝要不要转学。
陶枝戳着米饭，空茫茫地抬起头问：“为什？”
陶修平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其实知道是为什。
实验中教学楼，食堂里，水房，教室，体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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