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惜灵眨巴着眼，老实巴交地说：“枝枝又长大
。”
陶枝抬手在她额头上点点：“收声。”
付惜灵：“嘿嘿。”
她正要说什
，季繁从包厢里走出来，看她
眼：“怎这慢，”他提溜着付惜灵
衣领子，“傻笑什，人都来，进去吃饭。”
付惜灵“哦”声，不依不舍地拽着陶枝手，把她拉进去。
她虽然转到三中来，但跟实验人联系没断，只是高三这年各自都忙得焦头烂额，连聊天时间都没有。
高考结束，厉双江彻底复活，开始张罗搓局子。
他叫高中玩得好几个，还特地at陶枝。
陶枝把手机举到林苏砚面前：“今晚有约。”
林苏砚看看：“你以前在实验朋友？”
个目标，她就走到终点。
现在，她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翻滚厚重云层，看着下面人成群结队地向上攀爬，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她用将近两年时间，终于站在这里。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终点去哪里-
六月底，高考结束最后次到校，三中高三教学楼热闹得可以把窗户挤碎。
厉双江和赵明启还是老样子，两个人唱和跟唱双簧似，蒋正勋吐槽更犀利，付惜灵和她太久没见，跟块小年糕似黏着她说话。
昔日坐在同个教室里少年少女即将各奔东西，有新环境新朋友和自己新世界，大家不舍又兴奋，喝起酒来也没节制。
陶枝不知道自己喝几瓶，甚至不知道自己醉没有，她靠坐在椅子里，看着季繁和蒋正勋勾肩搭背地争执到
“嗯。”
“行吧，”他点点头，“那有时间再聚。”
厉双江选饭店还是那家中餐馆。
这人倒是非常长情，十六岁和十八岁样喜好，陶枝到时候满桌子人已经坐满，付惜灵站在门口探着头等她。
陶枝上次跟付惜灵见面也已经是几个月前，小姑娘变高点儿，脸上肉肉婴儿肥褪去，她把抱住陶枝，脑袋在她胸口蹭蹭，然后扬起头来。
林苏砚紧紧地握住陶枝手，热泪盈眶地说：“桃子！
解放吧？是解放吧？”
陶枝拍拍他手背，谦让道：“也不用叫爸，叫爷爷就行。”
林苏砚并不跟她争这时口舌之快，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叫祖宗都行！怎样，今儿个晚上咱俩整顿去？怎也是情深义重年半同桌情，再过个月就要各奔东西。”
陶枝叹口气，手机直在口袋里震个不停，她掏出手机来，沉寂很久很久微信群忽然全都炸起来。
陶枝将聊天列表拉到最后，那个叫美少女联盟群里厉双江他们每天还会说几句话，只是另个人微信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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