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嘀嘀”两声应声而开,江起淮拉开门,往旁边让让:“进来吧。”
见他没纠结上个问题,陶枝松口气,进门。
他新家跟以前房子很不样。
装修风格简洁明亮,开放式厨房很大,餐桌不再挤着门口地方几乎落不下脚。客厅宽敞,沙发茶几前那块墙壁没放电视,只靠着墙立着两排大大书架,书架旁边落地窗前依旧摆着张单人小懒人沙发,旁边张方形小木桌,上面摆着套象棋。
棋没下完,棋面上車直接杀过楚河汉界,炮隔岸端端正正地架中间,黑棋被将军。
晕倒在里面吗?
陶枝有些着急,她抬抬眼,指尖抵着门边眼睛凑到猫眼地方,半眯着只眼不住地往里看,却只能看到片漆黑。
刚刚下电梯那位江起淮邻居脚步声停住,大概是觉得她举止鬼祟,不像好人。
陶枝转过身来抬起眼,刚想说话,就见着这位邻居侧身靠在旁边软隔断上,垂着眼看着她,有些散漫抬下眉骨:“来偷东西?”
“……”
半个多小时以后,陶枝蛇似绕过拥挤车流过二环高架,将车子停在小区地下收费停车场,然后按照安瑟瑟上次给她地址站在江起淮家门口。
他家这栋属于小高层,总层数不高,两梯三户,进户门和进户门分别开在不同方向,中间软隔断,隐私性极好。
陶枝叹口气。
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长大多少岁,她都依然是那个会因为想去就去做不管不顾冲动性子。
因为想见,所以就来。
陶枝垂眼站在桌前,有些出神,恍惚间好像又看到窗台前单人小沙发上坐着个白发垂髫老人,老人家架着个老花镜,手里捧着本书,笑得眼睛弯弯,游刃有余地对她说:“考虑好啊,你炮过来,可要跳马。”
她匆匆地垂下眼,抬手揉揉有些酸鼻尖,
陶枝张张嘴,指尖抵在门上往里指指:“你没在家?”
江起淮直起身走过来:“为什会在家?”
“你不是生病在家办公吗?”
“嗯?”江起淮抬手按亮密码锁,个个输着密码,最后个数字按完,他转过头来,语气平缓,“办公室里,还有你小密探?”
陶枝心里咯噔下,她噎住,然后心虚地别开眼。
似乎,跟几年前自己毫无变化。
陶枝就站在那把密码锁前,低垂着头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凑过去按响门铃。
等会儿,她听见电梯发出很轻地“叮咚”声,然后缓缓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大概是江起淮同层邻居。
她人往里面站站,努力缩进墙角里,抬起手又按下门铃,边皱起眉。
这人怎不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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