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愣住。
即使心里还有车话想说,她却没能问下去,也没法儿再问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他话,还是他说着这话时候毫不在意样子,她忽然觉得舌尖像是被碳酸汽水淋着,涩涩,有点儿发炸。
虽然只是几句话,没有更多描述,但陶枝大概也能够想象到他这几年生活是怎样,她甚至只囫囵猜个大概,就及时制止掉自己脑海里所有活跃着脑补出画面来。
不能细想。
江起淮余光瞥见她动作,看着前面路没回头:“怎?”
“没什,”陶枝转头,懒散地靠回副驾驶,随口说,“你们美硕是不是要读两年?”
“正常来说要,”江起淮说,“不过学分修够就可以毕业。”
大概是江起淮直是个学神级别人物,陶枝早就已经习惯,所以对于他成绩好大学硕士都跳级这事儿,她反而没什实感,直到今天遇到锡纸烫以后,她才意识到,能在宾大不到年读完两年课程,是件强得很离谱事情。
“理论上是可以,但实际几乎不可能吧,”她感慨道,“你到底怎做到不到年就毕业啊?”
江起淮咬得这下用点儿力道,闷声不吭地,像是带点儿郁闷小不开心和不满。
红灯跳绿,陶枝同时抵着他将人推开,江起淮扫眼路况,直起身来跟着车流向前。
他原本低垂着眉眼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好起来。
陶枝抬手用指尖碰碰嘴唇,痛感减轻,但还是觉得有点儿麻麻。
“说说话就咬人,”她无语道,“你是狗吗?”
他个人觉不觉得辛苦,会不会孤单,累不累,都让她不能去想。
在和他重逢以后,陶枝次都没有问过江起淮,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没想起来,直到这
江起淮单手打方向盘上高架:“不休息。”
陶枝反应下才问:“那你直在学习工作吗?”
江起淮“嗯”声。
陶枝有些难以想象,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那你每天睡几个小时啊?”
“三四个小时吧,”江起淮随意道,“觉直很少。”
江起淮从容道:“这不是怕你记不住。”
车子开出去这路,天已经以肉眼可见速度黑下来,月即将走到尾巴,眼见着离过年就只剩下小半个月,街上已经开始布置起鞭炮形状灯串儿和贴着倒福红灯笼,年味儿十足。
陶枝被这景象提醒着,想起件事儿来,她侧过头,想问问他今年过年时候怎安排。
刚要开口,目光落上他淡漠冷冽侧脸,犹豫下,没说出口话吞回去。
江爷爷不在,不知道他家里现在情况到底是什样,他是不是个人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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