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把眼睛闭死。
四周悄然无声,眼睛紧闭着透不见半点儿光亮,连感觉
江起淮低笑声,顺从道:“嗯,枝枝最宽容。”
“说是这说,”陶枝话锋转,“也不可能这简单就原谅你。”
“……”
陶枝微微抬起头来移开点儿距离,瞥他眼,然后本正经地说:“得让今天开车才行。”
江起淮:“……”-
虽然他知道得有些迟。
但万幸,还来得及。
“所以,”陶枝看着他,深黑色眼睛静静,薄薄眼皮透着红,连眼角都是红,不知是因为醉还是什其它原因,“你别丢下。”
她声音轻轻,语速很慢,咬字有些含糊:“你别再丢下,会伤心。”
她像个被欺负委屈得不行小朋友,固执又认真地看着他,字字说。
不情不愿地被他塞进副驾驶,江起淮绕过车头上车。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眨不眨地,江起淮车钥匙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插,她忽然动。
她踢掉高跟短靴,单膝跪在副驾驶上倾身凑过来,然后跨过中间阻挡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她手臂勾着他脖颈,膝盖分开两边跪在他腿边,拇指指腹抵住棱角分明下颌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视线对上。
小酒鬼喝醉酒以后向来非常难伺候,看着跟平时区别不大,讲起话来也条理分明思路清晰,但总会提出些稀奇古怪任性要求。
直到车子开到家门口,陶枝还在因为江起淮不允许她酒驾事情而发脾气。
她明明最后都退步,表示愿意只踩油门刹车,由江起淮来把方向盘,俩人默契配合,完美上路。
他还是不同意。
陶枝眯缝着眼,看着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找个车位停下以后熄火,江起淮转过身来。
江起淮喉咙滚滚,有什情绪像这隆冬里深而厚重雪,铺天盖地压下来,压得人生疼而压抑。
他抬起手,掌心落在她头顶,轻轻地揉揉她头发,然后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
陶枝仰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为什道歉?”
江起淮低低头,亲她发烫眼皮,移到稍凉眼角:“让枝枝伤心。”
陶枝不知道被他哪个字取悦到,她眼睛弯起来,睫毛眨动扫着他唇,有点儿痒:“但你枝枝是很宽容枝枝。”
下秒,陶枝忽然低低身,女孩子柔软胸脯压下来,带着温暖体温,身上有淡淡酒气扑过来,呼吸像羽毛刮蹭着,暧昧而绵长。
“阿淮。”她叫他。
江起淮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很喜欢你,”陶枝轻声说,“直很喜欢。”
江起淮怔怔,很低地应声:“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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