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门口,她才发现还有人比她更早到。
季繁穿着花里胡哨t恤衫和花里胡哨球鞋,头发全都剃,短短冒着茬,整张脸干干净净全部露出来,朝她看过来。
付惜灵走近才认出是他,睁大眼睛:“你怎把头发都剪呀?”
季繁低垂下眼,没说什,只问:“考上g大?”
“应该差不多。”付惜灵保守地说。
付惜灵当天起个大早,出卧室时候厨房里已经忙活起来,付妈妈看起来比她还紧张,会儿端水杯会儿倒牛奶,不停地嘱咐她不要紧张,不要忘记带各种证件。
上车时候,付惜灵坐在后座,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她点开微信,指尖悬在屏幕上,字字斟酌着打出行行字,又删掉。
直到快到考场所在学校。
付惜灵抿抿唇,将思考路长篇大论个字个字删掉,然后重新打字,按下发送。
付奶奶总是会抱着她跟她讲,男儿如青松,不用长得多好看,但定要端正挺拔,要行直坐正,那才叫真帅。
付惜灵那时候年纪小,什都不懂,这话她也只当字面意思来理解。甚至曾经非常单纯把这个当成喜欢男孩子应该具备标准。
季繁实在跟青松这个词搭不上边儿,不仅走路时候松松垮垮,只要屁股沾椅子,不是趴在桌子上就是懒洋洋靠着椅背,半点正形都没有。
但是很突兀,付惜灵在这刻却忽然觉得。
他好像依然还是有那点儿帅。
“你肯定没问题,”季繁笑笑,抬起手来拍拍她脑袋,“恭喜啊,小同桌。”
发顶重量触即散
——各自努力吧。
个多月后,付惜灵高考成绩出来,超出本线不少,按照g大往年分数线来看,被录取是十拿九稳事。
付爸爸高兴得挨家亲戚朋友开始打电话,付妈妈直接就抱着她哭出来。
成绩出来后,厉双江组次聚餐。
付惜灵好久没有见过陶枝,开心得不行,当天早早就到,还特地挑条新买裙子穿。
付惜灵私下偷偷打听下,艺术生校招考试般在每年二三月份。
考完以后,就要统回到学校来恶补文化课,有些学校怕学生跟不上进度,会单独设艺术班,有些学校没有,部分同学会选择自己在家里找家教学习或者去那种专门补习班。
三月以后,季繁过校考以后没有回学校,却依旧打卡似三两天给她拍幅画发过来。
想想也是,他家里很有钱,应该是定会给他找家教。
两个人就这各忙各,断断续续三两天聊上几句,从高考百天倒数,直到高考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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