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贵……”刚志
声音嘶哑着，接着说，“对不住
。”
绝望感又
次冲击着直贵胸膛。让他重新认识到这切不是噩梦而是现实。这十天里，他拼命努力接受这现实。不过，心里什
地方还是期待着“哪儿搞错”。此时直贵心里，像是已经堆积得
个人住有些大，而且过于痛苦。
（4）
直贵见到哥哥，是在事件过后第十天时候。警察来通知，说是刚志想见弟弟。直贵没想到还可以见到被捕哥哥，相当吃惊。
到警察署，被引导到讯问室。直贵感到有些意外，原以为是在电视里经常看到四周是玻璃房间里会面。
狭窄长方形房间中央放着桌子，刚志和警察坐在两侧。刚志脸颊消瘦，下巴有些尖。才十天工夫，本来晒得棕黑脸变成灰色。眉毛下边现出深色阴影，深藏在那里面眼睛瞧着地上。虽然察觉出直贵进来，却总不抬头看弟弟眼。
这里出去没有能去地方啊！”
“没有亲戚什？你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别有来往亲戚也没有。”
“嗯。是啊。就是有来往，没准也都躲开。”房地产公司人像是自言自语似嘟囔着。“不过，
们也不能让交不起房钱人始终住在这里啊！们也是接受房东委托管理，如果有意见最好跟房东说。刚才也说过，如果你搬走话，欠钱也许可以求人家闭闭眼。而且，你人住也大些吧，今后就你个人，稍微小点地方不更好些吗，需要话也可以介绍。”
把要说话说完，又说句再联系，房地产公司人走。直贵还坐在原地，壶里水开着。听到声音，但不想动。
留着寸头、看上去过四十岁警察，让直贵坐到椅子上。他坐下来，看着低着头刚志。哥哥还是不动。
“喂！怎啦？”警察说，“弟弟特意来看你。”
刚志还是沉默着。像是失去说话时机。
“哥哥！”直贵叫他。
刚志身体抽搐下。与其说听到叫他，不如说是听到熟悉声音后，身体条件反射般反应。他稍微抬点头，看眼弟弟。刚对上目光，马上又把视线返回到地面。
今后就你个人……
觉得没说错。并不是此时刚察觉到，明白是明白，可直不愿去想这事儿。
今后就自己个人，刚志不会回来。也许早晚会回来，那是好几年之后，不，也许好几十年之后。
直贵环顾下四周，旧冰箱，满是油腻煤气灶，老式电饭煲，捡来放漫画杂志书架，褪色顶棚，已经变成褐色榻榻米，四处脱落墙纸，这切都是和哥哥共同所有。
没准那个房地产公司人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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