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拿出梳子,又从口袋中掏出把漂亮水晶发卡,含笑——“可能不如美发店好看,但跟着学好几天,应该不会难看。”
他反掌,把发卡轻轻合在阿衡手心,软软凉凉指温,轻轻划过她手心。
阿衡低头,浅粉色,亮白色,淡紫色,手晶莹剔透,哭笑不得——“喂,言希,你不会是想让戴这些吧。”
言希唾弃——“你是女孩子,知道吗?是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昂!专门挑!”
然后左手托起阿衡发,右手轻轻地梳下,浅浅弧度,缓缓动作,和他作画时,如出辙认真。
阿衡哀怨,托下巴,嘟嘴——“女儿,你怎才醒啊醒啊醒啊,都等好长时间,眼都酸,你看,眼睫毛都眨掉好几根。”
他伸出食指,晶莹指腹上果然安静地躺着几根眼睫毛。
阿衡抽搐——“你怎这无聊,呀,大清早就开始闹唤,烦死!”
顺手,把枕头砸在这厮脸上。
言希眼泪汪汪,像被抛弃小狗——“思尔早就起床做造型去。”
她垂下眸子,眉眼变得宁静无奈。
她没有骂她言希你怎这自恋你个自恋狂烦死,第次,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似乎,想明白,连他从头到尾都不属于她这个事实,也不至于变得很难接受。
因为,这本只是个,真相。由天,由地,由那人,却不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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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把她发从中间分开,纤细指灵活地穿梭着,映着黑发,益发地白皙。从左侧鬓角开始缕,细水流长般,指尖绕发香,缓缓地辨四股,绾结,在发顶,用白水晶发卡固定,而后,是另侧,绾好,
阿衡打哈欠——“跟有关系吗?”
言希嫌弃地看看阿衡还未梳理黑发——“你至少要梳顺头发吧。”
阿衡刚睡醒,有些迷茫——“什?”
言希无奈,轻轻拍拍阿衡发——“过来,过来,坐这里。”
他在镜前拉把木椅,阿衡纳闷,坐上去,问他——“做什?”
月十号,温母说思尔要过十八岁生日,因为是成年,所以隆重些,请许多朋友,到饭店订几桌酒席。
去年,思莞生日时,也是这个样子,想是温家对待儿女个惯例。
温母笑——阿衡,你和思尔错开,过几日,才是你十八岁生日,到时咱再摆几桌。
阿衡望她,母亲似乎忘却什,可是,她看着她,表情有些怜惜,有些愧疚,阿衡便笑,说好。
月十号,早晨醒来时,睁开眼,就看到言希大眼睛,吓大跳,揉眼睛——“你什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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