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八方,空无人,寂寂寞寞。
目光所及,滑梯,转椅,跷跷板,平衡木,还有……秋千。
她松口气,走到秋千旁,弯腰,轻轻开口,小乖,怎还没回家?姥姥没接你?
他坐在秋千上晃晃荡荡,小小身子忽然停。
抬小脑袋,是西瓜皮,看着她,很奇怪表情。
这条有名商业街好像隐约大概变破。
只除,参天大树依旧森森郁郁,翠色yu滴。
而树后研究所,若隐,若不现。
阿衡揉揉眼,看看街道,行人很少,但是,最近流行白衬衫吗,为什初中生模样孩子律白衬衫外加蓝短裤,啊,还有黑色横梁自行车……
阿衡走路,看路,越来越狐疑。
2012年某日,某地出现震云,专家辟谣,这是天气异常造成,绝对,跟地震没有关系,咳。
然后,两个小时后,首都小小地晃下。
温衡拿着纸杯,觉得是自己夙兴夜寐研究太勤奋导致血压高脑袋晕眩缘故。
然后,虎口上还有两滴褐色咖啡,不知道什时候从杯中晃出来。
她是研究所最后个走,下午刚从法国汇报工作回来,整理完文件,很想凑凑运气,去幼儿园接儿子。
阿衡蹲下身子,摸摸孩子小脑袋,笑,宝,什时候剃头,是不是姥姥拿推子给推?
阿衡去法国两天,直隔着电话跟言先生言小宝缠绵,小宝说爸爸给洗头又洗到眼里姑姑做奶茶真是这个世界
大家看着她眼神,跟看怪物样。
阿衡低头,短袖风衣,仔裤,没什吧。
走到幼儿园时候,却又冷汗,什时候这里都变成平房。
年初,思莞才从腰包掏出赞助费帮外甥幼儿园盖楼。原因,主要是,他觉得他们兄弟帮小时候没少干欺男霸女组团抢劫事儿,靠赞助费摆平幼儿园小老师不在少数,觉得言小宝是言希儿子他外甥,基因力量不可小觑,他体贴外甥,掏钱掏得很是大方。
阿衡从铁门走进去时候,黑云慢慢压下,片片好像蛟鳞,大雨迫在眉睫。
言小宝今年五龄,上大班,机关幼儿园第N批学员。鉴于第批教出是言希达夷思莞之流,阿衡对儿子教育状况很是忧心==。
她平常这点儿,基本上摸不到儿子,有两个姥姥两个舅舅两个老爷爷(言老被重孙周岁胭脂照秒杀回国)个姨妈兼职姑姑轮流接送,这娃命太好。
于是,小宝闪亮体这当亲妈连同言先生那个亲爸基本上是碰不到,但是回家会经过幼儿园,阿衡还是决定往里拐拐。
阿衡走出研究所大楼时,觉得天暗些,梧桐树被吹得七零八落,似乎快要下雨。
转身,看着四周,总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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