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四个沉睡书生,个渔夫,外带个丑布偶。
事件:黑稠不见五指河水中,有样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往上爬。爬着爬着,眼珠子掉,爬着爬着,半截胳膊甩开。它爬呀爬,爬呀爬,终于爬到船头,巍巍颤颤地站起来,不小心被木槛绊跤,个趔趄,胳膊又甩掉半只。腥臭味瞬间弥漫整个船坞,书生们靠着书篓睡得很熟,此起彼伏地交换空气,懵然无知,有个似乎还做美梦,笑得脸都起褶子。那东西摸黑拾到眼睛和胳膊,又安回去,而后使劲吸口气,它似乎闻到好闻气息,缓缓而僵硬地扭扭脑袋,正对着月光,是张腐烂半脸庞。这是只水鬼,俨然上岸来拉人。它躬下身子,凑到个眉目平凡书生胸前,狠狠愉悦地吸口气,悄无声息地咧开腥臭乌黑大嘴,哈喇子瞬间滴在少年布衣之上。那少年歪在侧,依旧没有发现,千钧发之际,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他背后靠着几乎变形书篓里却腾地蹦出来个小东西,双手叉腰,气焰嚣张,前空翻,后空翻,鲤鱼打挺连环踢。
水鬼看愣。小东西却瞬间抓住水鬼脸上块烂肉,打个提溜,个猛扑,水鬼未料到它有这样
泉涌,心中五味杂陈,“您究竟曾经喜欢过吗?”
如若他曾喜欢过她,为江山稳固,战功彪炳父亲或许依她看来偶尔显得盛气凌人;可是,如若他只是口蜜腹剑,虚与委蛇,那她父亲凭什要忍受搭上满府六十三条人命噩运?
“不曾。分毫刻时都不曾。”皇帝陛下看着她,冷道,“既然不肯说,那就把这个秘密变成没有秘密。”
鸳鸯共连理,结发为夫妻。
她想说,令符早已给你,可是,那剑尖渐渐穿透她心脏,切又归于沉寂。她躺在虚茫片黑暗中,痛入骨髓,蜷缩成小小干瘪团,远处走来个黄衣少女,看不清模样,却讽刺她道:“这回,你可瞧清楚?章咸之,你记住,他不喜欢你,分毫刻时也不曾喜欢过你。咸之,将能借之物都借与你,你可能瞧得清晰?”
章咸之呼痛,却忽然睁开眼,满脸汗泪。她茫然看着闺阁之景,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痛得哭都哭不出,握紧手,手背上青筋,bao出来,转身,金架上鹦鹉却摇头晃脑地念着恒春诗:“日忽闻说,此为……章咸之。”
大丫鬟跑来,莺声燕语,软玉温香,“娘子,有白衣少年来求亲,称自己为孤。”
又有三两不成器小丫头嬉笑低语:“门外有个书生,中暑,倒在们家前。”
时间:齐明十年六月初六丑时刻。
地点:赤水源头襄河座破船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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