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谁比谁更高贵呢?
江衍抽回手,用力揉着发痛骨节,看也不看程见渝眼,大步走出去,猛摔上铁质防盗门,震耳欲聋声音回荡在空旷楼道,隔壁住户推开门,只看见个挺拔笔直背影。
程见渝倒杯红酒,抿口,松散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圆形灯,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他不爱喝酒,只有在特别烦躁时,才会喝酒疏解心情。
十七岁夏天,他们家楼上直空置房间,搬来位新房客,还没有见到温岳明之前,他已经从左邻右舍听到这个名字,剑桥医学院高材生,家世优越,长相让大小姑娘怦然心动,刚搬进来第天,上赶着帮忙打扫卫生络绎不绝。
江衍将他顶在逼仄空间,程见渝双手推住他硬邦邦肩膀,夺取主动权利,“江衍,欠你舅舅很多,但不欠你,即使你觉得欠你,这五年,还还不够吗?”
每说个字,像把尖锐刀,落在江衍心口,飞溅血花顺着血管流进滚烫四肢,他感觉自己像只饿许久野兽,恨不得将程见渝拆骨扒皮,吞进肚子才能缓解仇恨,他眼底泛起阴冷血丝,用力掐着程见渝下颚,重重喘着气,“你他妈把当什?”
程见渝直视他眼睛,坦荡荡,“需要张和温岳明相似脸,你需要有人满足你欲望,们各取所需。”
何必如此生气呢?
“你把当替身?”
程见渝没有见钟情,在白大褂下穿整洁精致西装,拥有口流利伦敦腔,还会用香水、袖扣、西装链男人,对于个少年有不可逾越距离感。
直到次意外,他姑姑要去相亲,隐瞒男方拖油瓶侄子事实,她担心程见渝出现坏好事,将他反锁在家中库房,许诺第二天放出来,相亲见面两人拍即合,
江衍喉咙干疼,耳畔程见渝平稳呼吸,伴随着轻微嗡嗡耳鸣,整个世界万籁俱寂,之只剩下这两种响动,他抬高声音,阴沉可怖:“你敢把当替身?”
耻辱,前所未有耻辱,矜才自傲他,居然被枕边人耍团团转,程见渝怎敢这样羞辱他?
程见渝床笫之间动情时神态,平日甜言蜜语,温柔体贴,全是对着另外个人,还是他敬仰舅舅,这个恐怖想法像核弹在他脑海中爆炸,只想和程见渝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出这间房。
头顶灯光洁白,倒影成程见渝清澈无暇眼底圈光晕,多坦诚,个谎言都不愿意说,江衍捏着他下颚手指酸痛,他抬起头看着灯,再看程见渝眼,他觉得会控制不住自己,“程见渝,你心够狠。”
程见渝觉得好笑,在江衍身边,他唯筹码是颗不属于他心,但凡心不够狠,早已伤痕累累,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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