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岳明端起咖啡抿口,微笑着摇摇头,“国内生活比埃塞俄比亚好很多,唯不习惯是信息滞后,现在流行电影和明星,概都没有听过,还需要段时间适应。”
程见渝听认真,轻声说句:“可以多交些朋友,温先生想要交朋友,没有人可以抵挡。”
“朋友易得,知己难求。”
服务生上菜,温岳明拿起筷子,给程见渝夹块沪江排骨,“尝尝看,这道菜在国外自己做过,可无论怎样都做不出这个味,想来是食材问题。”
程见渝尝口,抬头,温岳明忽而抬眉看他,两人视线在空气里交织,安静瞬,他轻轻笑下,低声叫句:“小朋友。”
,喜酸重辣嗜甜,但他没有,吃江浙沪粤苏菜系,也品川渝菜系,看似什都不挑,实际又什都很挑,譬如道菜里盐糖酱油比例,可谓吹毛求疵,短短个月,吃遍周围周围馆子,总算找到家无可挑剔饭店。
程见渝走进餐厅,第眼看到临窗位置温岳明,今天没有像平时全副武装,休闲衬衣挽至手肘,手臂肌理流畅,衬衣扣子松开两颗,气质安定,令人舒适。
似乎又回到七年前,程见渝心底动,走过去坐下来,温岳明拿起桌上光盘盒,递给他,“送你礼物。”
纯黑光盘盒看不出信息,程见渝单手拿着,左右翻看遍,“里面是什?”
“偶尔需要惊喜,不能告诉你。”温岳明不动声色笑笑。
这个久违称呼,程见渝像被捏住七寸样,眼神定定看着他眼睛,周围安静只剩下呼吸声。
温岳明放下手中筷子,抽张纸,揩揩手上不存在污渍,“昨天姐姐打电话给,才知道你五年前去疗养院看过,抱歉,让你看到当时狼狈不堪样子。”
他天之骄子,半生得意,朝坠落泥潭,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任由医生护工翻来覆去,比起身体上痛苦,更让他难以承受是毫无尊严,体面全失,病痛由内而外将他摧毁。
程见渝神色顿,慢慢摇摇头,“
程见渝珍重收起来,楼下是个小广场,几个小孩子在玩游戏,呜呜啦啦着高声喊叫,声音穿破玻璃阻隔,温岳明别开脸,看过去,“觉得吵吗?”
“不吵。”程见渝心思不在周围,当然不会觉得吵。
温岳明低头莞尔,“见渝,你小时候和现在样安静吗?”
他认识程见渝时,程见渝已是少年,因为家庭原因,有些早熟,话不多,做事清高干脆,喜欢个人就不顾切追,这样想,程见渝小时候,也不会是个吵闹小孩。
“小时候话挺多,只不过没人听。”程见渝从窗外收回目光,笑笑,看着他,“温先生,回国生活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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