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从笔筒抽支笔，轻轻在他膝盖敲
下，江衍立马坐
端端正正，不乱动
。
“吃完甜点，你们走吧。”程见渝置若无闻，不理他调侃。
江衍眼底黯，清清嗓子，“你想吃点甜点吗？”不等程见渝回答，他挑盒卖相漂亮年糕，利索拆开盒子，单手放在笔记本电脑旁，“看你吃完
就走。”
“不用。”
程见渝把包装盖盖回去，扯张纸，低头擦擦手，“江衍，这是狗都不吃东西。”
僧如定，古井无波，江衍掏出颗戒烟糖，叼在嘴里，在会议室闲散逛半圈，停在程见渝椅子后，单手手肘撑着椅背，视线有意无意下滑。
程见渝最近头发长点，泾渭分明后发际线长出短短小绒毛，像从娘胎里带出来胎毛，看上去软软绒绒，再往下脖颈修长干净，精薄皮肤上浅褐色痣像个小钩子，钩江衍口干舌燥，他目光紧紧盯着那颗痣，舔过时感觉记忆犹新。
很柔韧，很香甜，是程见渝敏感地段，或咬或吮时，程见渝会要哭不哭全身发颤，小声求他别弄。
江衍正想入非非，只手遮住那颗痣，程见渝别过头睨眼，江衍炙热邪气表情尽落眼底，实在太熟悉，
他很难不知道江衍在想什
。
江衍听见这行话，似被刀子扎心，脸色渐渐冷下去，当着下属面，程见渝点脸都不给他留，居然说他买东西是狗都不吃！
程见渝看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说过话忘吗？去年中秋节，奶奶给寄自己做年糕，当做早饭吃，你嫌弃它油腻，拿块喂给德鲁伊，它不肯吃，你说‘狗都不吃东西，你居然还吃。\。”
小时候条件不太好，小孩子爱吃甜食，又没有零花钱买，唯甜品是奶奶做年糕，用甜丝丝玉米面裹上切成丝红枣，蒸熟之后再用桂花点缀，又香又甜，很是好吃。
即使长大成人，离开家乡，奶奶依旧惦念着他，给他寄小时候爱吃。
“不知道是你奶奶寄。”江衍猝不及防，声音低下去，阵头疼，真想穿回去，用胶布把自己嘴粘
薄荷味戒烟糖甜丝丝，程见渝脖子后那块皮肤发烫，江衍留给身体记忆太深刻疯狂，无法否认和忘记，“你什时候走？”
江衍干脆靠坐在桌沿，笔直紧实大长腿在程见渝眼前晃来晃去，像发情期母猫在摇晃屁股，只不过性别反过来，“舅舅要回埃塞尔比亚，你知道吧？”
“嗯。”
“你不想他？明见明见，你们明天见不。”江衍似笑非笑地说。
不止明天不见，后天别见，辈子都别见，江衍巴不得温岳明在非洲大陆发现个黑美人，火速闪婚扯证，三年抱两，这个最大危机解除，他做梦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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