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画面怪异无缝衔接,程见渝闭上眼睛,心里像团乱麻。
温岳明对他意义非凡,不止是第次喜欢人,更是为他导航灯塔,即使遥不可及,却依旧在为他照亮脚下路。
绝对不能让温岳明出事,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面对自己。
陷入国家紧急状态埃塞航班锐减,票难求,程见渝打几通电话,想试试通过其他办法转乘,但无所获,没有人会傻到这个时候去埃塞。
接连几天,他暂停工作,时时刻刻盯着机票,国际新闻。通过梁邱导搭线,联系上当地华人记者,随时随地关注埃塞局势发展。
电台新闻播报任在继续,这样新闻全世界各地每天都在发生。
程见渝屏住呼吸,脊背窜上股严寒,连带手脚发冷,他紧紧攥着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几分钟之后,他颤抖手打开通讯录,点击拨出。
亮白手机光芒在小小车厢,洒在他发白脸上,原本带着醉意眼底湿润,嘴角紧紧绷着,通话界面数字滚动,直至传来阵“嘀嘀嘀”盲音。
像冻结冰锥砸在胸口,程见渝倒抽口气,刹那间大脑空白,乱七八糟想法涌尽脑海里,嗡嗡作响,理智溃不成军。
他低下头,重重捏捏鼻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非洲像埃塞俄比亚这样国家,时不时会发生动乱游行,温岳明在埃塞五年,定知道怎避难。
直到钟路年通电话把他从郁郁环境短暂拽出来,邀请他到处清吧喝点小酒,看到程见渝瞬,钟路年吓跳,印象里程见渝虽然散漫随意,但精神气特别棒,现在这模样,像被霜打小白菜,蔫头耷脑,他连忙站起身,挥挥手,“小渝,在这边。”
程见渝拉开椅子坐下,好几天没和人说话,声音有点哑,“要说什?”
钟路年拉开瓶易拉罐
情况不会像他想那样糟糕。
但人思想是不受控制,想法旦冒头,就无法遏制,程见渝想起第次见面,他在庭院里石桌上写数学题,嗅到股很好闻气味,抬头,头顶明烈阳光晃眼,光线从男人剪影般轮廓倾泻下来,二十来岁温岳明周正又张扬,垂下眼帘看着他笑问:“小朋友,7号楼是这栋吗?”
程见渝点点头,安静打量他,温岳明突然单手撑着石桌边沿,半弯下腰,干净修长手指点在习题册上,“这道选c。”
他身上味道随着距离,蔓延进程见渝鼻子里,那是种晒透竹叶味,像是翻开页页书卷,温和又神秘。
然后是那年夏天,天边青翠山峦连绵起伏,轻柔风吹过眼角眉梢,他躺在公园草坪上,舒适昏昏欲睡,温岳明捧着本书,念着十四行诗,声音被阳光浸透,缓慢慵懒,不留神他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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