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胡说八道，
奶奶在这。”程见渝向前走
步，侧过身挡住奶奶，冷下声提醒。
江衍低头笑
下，声音里黏着点难得见
温柔，“好，你说
江衍对照手机里门牌号，程见渝曾经填过快递地址，轻松找到程见渝家，屋子里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里电视里主持人慷慨激昂报幕表演。
看圈四周，他想到这是程见渝长大地方，心里有些美妙，至少，温岳明没有来过这里。
这点上，他赢。
江衍拍拍冻到麻木脸颊，感觉自己挺神经，大过年推所有档期，千里迢迢来这座城镇，只为找个单独和程见渝单独相处机会，争取点胜算。
开门是个老太太，脸上堆着细碎皱纹，依稀能捕捉到年轻时美貌神韵，掀起松弛眼皮，眼睛里补满诧异地看着他。
大盘，配上碟醋和几样家常小菜，组成奶孙两年夜饭。
电视里晚会欢天喜地，歌舞升平，程见渝捧着碗，边看边吃，奶奶给他夹勺饺子，顺着他目光看向电视，疑惑地问：“今年春晚怎
没你男朋友？”
程见渝心里沉，放下碗筷，奶奶没注意到他脸色，看着电视里节目，“是叫江衍对不对？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两，那个叫什旅行节目，小伙子长得真俊，个头比你还高吧？”
“小渝，什时候带回来让看看？”奶奶融融目光转到他脸上。
程见渝备受压力，感情事，很难和他奶奶解释清楚，轻轻捏捏鼻梁，“们分手。”
“奶奶，你好，是江衍。”江衍站直身体，腰背挺笔直。
老太太轻轻“啊”声，撇过头看向院内，“你是小渝……”
江衍快速平稳地回答，“是程见渝前男友。”
阵急促脚步声传来，程见渝大步走过来，站在奶奶身后，扶住门框，侧过头皱眉看着他，“江衍，你来这干什？”
江衍抬眼定定看着他，“想你，想见你，想听你声音，所以来。”
奶奶张张嘴，错愕看着他，半响，长长叹口气，“为什啊？”
“性格不合适。”程见渝不想多说，随便扯个冠名堂皇理由。
奶奶眼底溢满失望，语重心长地道：“你从小本事大，管不你，奶奶这把年纪看明白，不管是男女，都是你伴，你能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有个知冷知热伴，也能为你少操点心。”
程见渝慢慢点点头，“知道。”
车停在巷子口，江衍揣上车钥匙，推门下车，空气里黏着河塘里泥腥味，几个玩闹孩子像小火车样乌拉拉跑过去，正在挂灯笼老人好奇地偷摸摸看他，小县城外来人口很少，附近家家户户都是脸熟，这种看就是从大城市里来帅哥与此地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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