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狠心叔叔呀。”裴钧眯起眼来笑他,“可你怎就对煊儿这侄孙这好呢?还给他送玉铃铛,叫他日日都随身带着。”
“……玉铃铛?”姜越稍稍顿,片刻才想起来,“哦……你是说魂铃啊。”
“魂铃?”裴钧微微从床沿坐直。
姜越点点头,目色在烛灯下柔和地望向被中姜煊熟睡小脸,笑笑,“去年从赫哲领兵回朝路上,恰遇队行法巫师,他们奉来好些这样铃铛,说是给小孩儿带上能驱邪护魂,就留下些,回京给宗室侄孙辈小孩儿都送……却不想只有个煊儿是直带着。”
“那小笛子呢?”裴钧问,“那总该是你特地送。”
……换罪而议就并非易事,他们把控证词和证据都太严苛,若是拖回京城,张岭又定会插手,则不定会比回京前解决好。”
姜越道:“裴钧,张岭也是你师父,你私下去见他面,他未尝不会——”
“别想,他是定不会留情。”裴钧直接打断他话,瞥他眼,“就算是裴钧下死牢被人指做谋逆,他也定是会秉公办理、毫不徇私,怕还要为铲除这*佞欢欣鼓舞呢……张家人就是把木算盘,珠子都是铁打,没心,无情,他这样人,你还指望他同情裴妍?”
他口气太肯定,让姜越疑惑地微微皱眉,却还是先想办法道:“那明日去问问张三,若他松口,此事或然能速战速决。”
“听说蔡飏今日也坐镇御史台那边儿?”裴钧问,“他怕是真该急。”
“谁说是送。”姜越更有些无奈地笑,“那物是煊儿从这儿抢,倒不是什小笛子,而是几年前在关外领兵时候,个牧羊孩子削好送羊哨,后来那孩子被突袭夷兵掳走,三日后被开膛破肚挂在城门上……后来就直留着那哨子,不想去年秋天宫里吃宴却被煊儿看见,直说喜欢,捉着就不松
姜越笑道:“他们蔡家日后天子都驾崩,他能不急?不过今日是初审,他做不什,便听会儿审讯就出去。人瞧见他去找秋源智,最后悻悻出来,想是又提何事叫秋源智拒。”
听见仇人这丧气,裴钧心情竟也好丝,只道:“所以狩猎完,咱们回京就又有个危险。”
姜越嗯声,“出这般大事,蔡延绝不会再坐视不理,到时候便又有们忙。”说到这儿,他倒也叹口气宽慰裴钧句:“你别多想,们先救你姐姐吧。”
“是救姐姐,你又为什?”裴钧扭头问他,“姜越,你姓姜啊。”
姜越神色不动,漠然道:“瑞王不死也要助蔡氏篡位,他不当自己姓姜,也当没有这个侄子,又何必还要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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