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应言思索,缓缓道:“如若蔡延期图围魏救赵,那怕是今科阅卷就不会要你好过。记得去年底上,御史台曾来京兆寻你问事,怕是已有人盯上你,你可知他们是盯上何事?”
裴钧道:“他们查不是京兆,而是礼部,极可能是想让染上舞弊案子,从而举将拉倒。蔡家怕是想搭把手。”
“你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姜越问。
裴钧答:“没有,他们真查下去也未见得就能查出什。可这次如若有谁,要让他们非得找出些什不可,他们再生搬硬套地听命行事,你又怎知他们找不到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越细细思索,眸中倏然明:“所以你是想趁着张家、蔡家都盯着你不放,而示之以动,假意诱敌——”
心,更要顾好煊儿。”
“你自己也要当心。”裴钧忽而想起早间地底出水之事,双眉紧皱,“今日你签拆西城旧楼下冒水,你也知道——那儿从前可没什地水。”说着见姜越要开口,他抬手安抚道:“不必担心。眼下除宋毅,尚无人知道这楼是你签拆,倘若之后朝中问起,也会力担下。这四境不平节骨眼儿上,绝不能让蔡家再拿你‘反贼’之说做文章,不然这京城里头闹起来,姜湛还不知要怎打杀你,们事儿未免就太多。”
“……此事应只是个巧合罢。”姜越看向他,“你竟当这是命数之说?”
“姜越,你信,这预兆绝没有那简单。”裴钧严正看向他,仔细叮嘱,“自古水之忽来,而起于阴者,不是主天下之变,便是预兆大凶,甚或两者皆存。近日你万莫独行,万莫涉险,不然前桩刺杀之事还没查完,新怕又来。”
姜越见他言语恳切,便也应下,这时却忽然想起:“可是,那楼本不该是,而应是你——”
“继而无中生有,暗度陈仓。”裴钧轻轻怕起手来,“哎呀,晋王爷果真是朝名将,这兵法纯熟,实
“这也想到。”裴钧打断他,歉然与他相视,“故而此兆,也不知是你此世命中本就带着,还是根本被拖累才有……如若这大变大凶只是,与你无关,也确实更说得过去。毕竟眼下看来,处于险境人,确凿是才对。”
“你别怕。”姜越沉声安慰他,“此番若是你劫难,定与你同应对,绝不会留你个人。”
这话叫裴钧哑然笑,深深看着他道:“姜越,这普天之下都当是佞幸权臣,或以为能人所不能,怎就唯独你,竟能把当个小犊子护着——你就不怕是个灾星哪?”
“什灾星,不许胡说。”姜越口吻立时严肃。
裴钧笑:“好好好,不说。眼下蔡家、张家才是灾星,咱们先想想怎对付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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