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他肩膀笑:“嗐,又不喜欢姑娘,哪儿有你这脑子。”
这话说到这儿,好歹才圆乎回来,可到底沈山山也还是没告诉他瞧上谁。
那时候想,等小爷出去他也瞒不住,就由得他捂几日也成,便跟他问起外头事儿。俩大多都在说他们学监里头这回选上做官人都去哪些职上,还有哪部哪院大约近来都忙什,沈山山样样说来都清清楚楚,听着大约比自个儿出去逛圈儿还能有用。
后来终于说到御史台里,沈山山嘱咐道:“这月初时候溏州往刑部告个大案子,原是作情杀处着,结果查出来死州官涉嫌贪墨,刑部就把案子搁去御史台,眼下正交接着,约摸等们点官职进去做事儿,这就是头桩案子,不定咱们要去趟溏州呢。”
“上任就出外职啊?”听着渐渐兴奋,“那们挺厉害。”
咱们山山有心上人?这几天事儿?”
沈山山没好气地甩手,冷冷道:“没有。”
“说漏嘴还嘴硬。”靠在桌边儿支下巴,眯眼看着他:“好你个沈山山,爷在家里天天儿挨打,你在外头天天儿瞧姑娘,你还是人你?”
沈山山白眼,扭过脸去:“你挨打是你自找,劝你你听过?”
不答他,只如老妈子似追着他脸连连问:“瞧上哪家儿姑娘啊?漂不漂亮?见过没?多大?叫什名儿?”
“厉害个鬼。”沈山山无言看会儿,“不出外职京官儿才是最厉害,你瞧瞧你爹和太师太保,瞧瞧相爷,谁往外头去?跑腿都是小喽啰事儿。”
“那总也要从小喽啰做起,”撑着脑袋训他,“你也别想口吃个胖子,别看着爹现在这样儿,他最早也是给礼部誊公文呢,哪儿想到后来能是太傅啊?”
“你爹也没想到做太傅还能生出你这个儿子!”外面院儿里突然声,bao喝
沈山山被瞧得不耐烦,顿时回头对上目光,倏地问:“瞧上谁,干你什事儿?怎,你还伤心啊?”
百无聊赖勾着他脖子劝:“说说呗,都无聊这多时候,问问都不成啊?你瞧瞧,见色忘义不是?”
“——谁见色忘义?”沈山山把甩开胳膊,“从前费多大力气给你捉蛐蛐儿你不也拿去孝敬东宫,你也好意思说见色忘义?”
“老天爷啊,沈山山你这心眼儿是针尖子啊,还记着呢?”有些好笑,“行行行,算错,赶明儿能出去,去泥地里头逮两只大蛐蛐儿赔给你成不成?你也拿去送人姑娘,不生气。”
明明这是逗他笑,可他是要笑也没能笑出来:“稹清,哪儿有喜欢蛐蛐儿姑娘,你有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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