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哑着喉咙问小皇叔,可小皇叔却是调过头去,木然冷嗤声,并没答。
顿下这言,见他时半会儿不再说话,便并不想同他耽搁,就抬腿又要往尚书房中去,可小皇叔却是慢慢扶着地要站起来:“皇上既是不见,便是根本不想听人求情……换做是你,便更不可能见。”
闻言扭头看他,只见后头宫人已快步将他扶起来,他站起来双腿个摇晃,却也是咬着牙道:“清爷,你甭进去,他为这事儿被烦多日,昨儿还拿折子扔,你这进去更是要诛他心,还是算吧……外头亭山府跟沈府人早歇事儿被拿,宫门已开,你不如陪爷去喝个酒,反正沈家举家在审,就算是保不住,那要去也不是这两日功夫……你想求情,往后日子还多着呢。”
“那爹是回?……定安侯呢?”郁然问小皇叔道,“沈山山他……现下怎样?”
小皇叔叹口气,皱起眉来:“你爹昨儿回,也跟着梁大夫。这造反事儿本就是梁大
迷蒙间只是小半日功夫,可待到再度清醒时候,日子竟已过去三天。由是掀被便起来披衣裳出寝宫去,心要往尚书房里去见皇上,虽心知求情之事或已叫他彻底厌,可却实在企盼他只要心底还对留有丝可怜就好,那样还能厚着脸皮拿二人这过十来年情分,去死乞白赖跪在尚书房外头,去不要脸地迫求他饶沈山山命。
然等小太监搀着深浅踱到尚书房廊上时候,却见着那朱梁金甍下竟已然有人比先跪。
那跪着人镶珠朝服蟒纹襟领,支金玉雕花烟杆子倒别在腰上,是小皇叔。
不禁立在殿前游廊上懵然顿,小皇叔此时见来,定定抬首望眼,开口沉郁沙哑中含丝恨,讽刺地笑起来:“……果然你才该是替他求情那个,你果真也是迟早要来……”
来是替沈山山求情,他绝不会不知,那他言下之意,竟是说他贵为皇叔长跪此处,是同样儿缘由,居然是要为忤逆造反沈山山求情。
——沈山山要反可是他家皇权,他又怎会还要顾念沈山山性命?难道只是因他二人交好?
可却从未知晓他二人间情谊有这般刻骨。
小皇叔是个为着他齐家天下可抛却骨肉手足人,再深情谊又怎会念?他这样人,怎会替沈山山求情?
“——你有那惊?”小皇叔眼下挂着两袋乌青,眨眼间双目泛红,自嘲似望着苦笑,“……说来还真荒唐,这事儿爷打心底儿膈应你这多年,还当你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可原来,你这傻子是压根儿就没瞧出来过。”
“……瞧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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