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将双剑接作长枪:“见色起意又如何呢?”
灵山指着地下炼狱般景象:
“你睁眼看看这妖界。这里有脑子又有妖力、还有改变妖界决心,只有们两个,们才应该在起!”
孟雪里摇头:“你疯。”
白河大王赠予他防身护命法宝,竟是瀑白河水。
灵山原身雄伟、皮肉粗硬却笨重,不如孟雪里人身战法、兵器灵活。他摇身变,化作俊美阴鸷人形,浮在空中。
两妖,不,人妖终于正面相对。
旧友重逢,仇人见面,没有眼红,只余生死相见。
孟雪里沉声道:“用血与火祭旗,用恐惧坐稳王位,没有妖与你肝胆相照,你形影相吊,真快乐吗?”
只蛇头,毒牙大张,向孟雪里当头咬下。
孟雪里翻身躲过,同时扔出袖中蜃兽:“去吧!”
蜃兽落地张口,蜃气凝城白雾,迅速弥漫开来,笼罩整座妖王宫。孟雪里借雾气隐蔽身形,如点水而行。巨蟒摆尾,搅得云波荡漾。
灵山声音如滚滚闷雷:“既然来,何必藏头露尾!”
孟雪里忽隐忽现,击不中立刻撤退,只引着灵山兜圈子,为赤初争取时间。他在虚空中踏步,看似提着真元逃命,其实每步都踩在风月城灵气线上,以此借力。
灵山不屑道:“你就不是形影相吊?谁理解你抱负,是雀先明那孩童心智废妖,还是赤初、飞羽那两个天真蠢货?”
孟雪里心气平复些许:“已有道侣,还有家。”
这次,灵山真没想到。他只知孟雪里在人间合籍,但龙困浅滩必咬人,大妖怎肯轻易就范?
今夜听闻此言,他好像遭到背叛,无端愤怒起来:“道侣?你才认识他多久,三年?哈!他已经死!”
灵山讥讽道,“真可笑啊。过去数百年时光,是谁陪你度过?是!你骨肉皮相成人,本性还是妖,妖怎能爱慕个人?你不过是见色起意!”
巨蟒所过之处,宫墙倾颓,草皮翻卷,狼藉遍地。湖畔花灯千重,被巨蟒打落湖水,然而湖中盛满烈酒,遇火则燃,风助火势,愈燃愈旺,火星又被蛇尾卷起,漫天洒落火雨。
“保护大王”呼喊已听不到,群妖拼命向宫外奔逃,却不知那是什酒,醉后身形沉重,竟提不妖力。
火雨潇潇,华宴变炼狱,妖王宫处处火海,乐声笑声变作哭喊、呻吟、怒吼声。
小鸾妖力流逝,不足以维持人形,化作浑身淌血鸾鸟,被碧游捧在掌中。赤初灵机动,手扶碧游,手打开只锦囊,顿时风生水起,泓河水自囊中倾泻,为他们冲开条去路。
赤初吓跳:“这什东西,幸好没对着自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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