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蛟:“别听老大胡说,们三兄弟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盼你扬名立万,早日归来。”
三蛟:“如果见到霁霄,再为们美言几句。去吧。”
“等等。”虞绮疏对池塘拱手,“再跟初兄打个招呼。”
三条锦鲤本来摇头摆尾地撒欢耍贫嘴,听得此言,争相潜入池底,龟缩隅,声不吭。
池塘重归宁静,水面映出轮完整月影。
虞绮疏:“不是担忧自身性命,是忧心门派未来。”
他没有说下去,钱誉之明白他意思,妖族变故、奇异天象、人间争端,令少年感到不安。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钱誉之摇摇扇子,“等你见得多,就知道这不算什动静。当年魔族入侵人界,内忧外患。存亡之际,霁霄杀过多少人、多少魔族……唉,那才叫风雨飘摇。
“若非霁霄最强,六大门派也不会甘愿献上天材地宝,铸成柄初空无涯。正因为这柄剑极贵重,各派都想得到它,才屡次借它生事。霁霄祭拜大典,定下瀚海大比魁首得神兵规则。现在瀚海炸,不作数,又搞出秋水会。”
钱誉之望着天穹裂痕,“霁霄能回来当然好,但他们或许有别事要做,在人间之外,比如妖界,比如天上。你这次去秋水会,以长春峰弟子身份,要有与同辈修士打擂准备。”
承境主衣钵,说不定以后还要学炼器,等修炼有成,自己开炉再铸吧!”
虞绮疏怔,想起那本“娶老婆”札记,心道那也能算“衣钵”吗。倘若得道,写几本《养鼠心得》《栽花手册》,是不是也要被奉为圭臬?
然后是衣装。钱誉之给他裁三套新衣,都是华丽符文法袍。重回少年贵公子风采,不再是朴实小农。
虞绮疏出身世家,还算识货,感动道:“谢谢,钱真人,你真好。”
钱誉之:“铸剑材料和衣服都很贵,钱从你账面里扣。”
虞绮疏说:“初兄,走啊。会争气,不让你被别人带走!”
池边风声依旧,鸟鸣啁啾。
初空
虞绮疏点点头:“明白。”
临行前夜,虞绮疏照旧给金丝桃花树翻土、修理观景台草坪、看看金钱鼠们有没有生病,最后再去池塘边喂“锦鲤”。
虞绮疏:“蛟兄,这次出门,可能要与人比试,妖丹先还给你们。”
三条海蛟依依不舍,泪洒池塘。
大蛟:“跟别人打架多当心,千万别死。你死,就没人帮蕴养蛟丹。”
虞绮疏:“……哦。”
至此万事俱备,虞绮疏问钱誉之:“你和起去吗?”
“不去。是个生意人,这种出风头大会,还是避开为好。”
虞绮疏兴奋劲头消解,有些踟蹰。
钱誉之安慰道:“抬头就能看到你魂灯,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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